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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你娘的狗鞑子!你们这些驴球子的生儿子没XX。缩在壕沟里算个球子的本事?有种跟老子出来斗一场啊!”
“哈哈哈哈!这些狗鞑子都是属驴鳖蛋的!他们只会缩在王八壳子里当缩头乌龟!指望他们出来,刘爷,您真想多了啊。”
“没错。刘爷。这些狗鞑子,就跟咱们养的公猪畜生一般,逮谁就跟谁……”
“………”
后金军不出来,明军却并非就没有办法了。
长生营诸部,皆是百战之军。
这种战场小手段,各种区域性脏话,那简直是拈手就来。
在明军战阵之前,一排排高大的盾牌中间,一个个长生营老兵,扯着嗓子,简直就将这战场变成了批斗大会。
此时,明军前沿距离后金军工事大概半里多些。
这些狗鞑子的箭矢够不到这些明军,阿巴泰已经提前下了命令,投石机还不能出动,而各种火炮都在后续的乌真超哈的汉军旗控制下,这些前哨的后金军就算不爽,一时却根本无法伤害到明军。
更不要提,明军还有诸多的护盾作为支撑了。
他们也只能是扯着嗓子,跟明军互骂。
只可惜,李元庆的‘神鬼之术’珠玉在前,皇太极擂鼓却又未出战,整个明军的气势早已经起来,哪怕这些前哨的狗鞑子吵的骂的很凶,却根本敌不过明军这边的威势,刚刚冒点头,但很快却又被明军的声音给压制下去。
“这些卑贱的明狗子!这些卑贱的泥堪!爷我非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鞍山堡城下阿巴泰指挥部,豪格简直就像是着了魔的疯狗,疯狂的挣命。
若不是阿巴泰早有安排,令精壮的心腹奴才拉着豪格、不让豪格冲出去,怕豪格早已经冲向战场了。
但阿巴泰和谭拜虽是可以装作眼不见为净,但明军这些污言秽语,哪怕隔着两里多、快三里地呢,却是夹杂着、穿梭着,不断的传到他们耳边。
便是以阿巴泰的城府,他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此消彼长啊。
这些明狗子,实在是太过嚣张、太过逼人了。
虽说骄兵必败,但照这般发展下去,这些明狗子阵势依然这般规整,大金根本很难有机会啊。
关键是勇士们的心境,怕是早已经被这些卑贱的明狗子破坏殆尽,一旦等一会儿出征,万一收不住……
阿巴泰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啊。
李元庆此人,早就该将其强行剿灭,却是一直拖到了现在,让这厮气候已成,这真是……
谭拜这时低声道:“七爷,咱们一直这般被动,也绝不是办法。大军每日人吃马嚼,可绝不是个小数目。咱们必须得想点奇招啊。”
阿巴泰看向谭拜:“谭拜,你这狗奴才,是不是有了好思量?”
谭拜叹息一声:“七爷。李元庆滴水不漏,奴才一时又哪有啥子好思量?但若咱们再继续被动,情况怕是要越来越危机啊。”
阿巴泰缓缓点了点头,“熬到黄昏吧。熬到黄昏,看明狗如何选择。倘若他们还这般不惜力气,那~~,咱们就跟他们好好拼一把!”
谭拜重重点头:“也好。七爷。申时初,咱们便让勇士们先吃饱喝足。”
…………
时间很快来到了申时。
虽说阿巴泰、谭拜、豪格三部,已经极力隐藏着他们的炊烟,但明军主力处在下风口,还是很清晰的看到了后金军营地中飘出来的烟火。
“元庆,狗鞑子这个点就吃饭?难道想跟咱们罡一波了?”
陈忠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兵者,凶器也。
此时,明军虽是得势,但还不得胜,在战场之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更不要提,后金军的主力还并未受到切实损伤了,这种关键性的异变,陈忠可不敢怠慢分毫。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慢斯条理的把玩着手中金怀表,“鞑子要出动,咱们前方的三部儿郎也疲惫了。呵呵。大哥,今日,咱们先不跟他们玩了。传我军令,退兵吧。”
“是。”
很快,低沉的鹿角号鸣声响彻在天空。
前方明军三部将士,包括大量的工兵辅兵们,没有丝毫留恋,很快便像是潮水一般,又非常有序的退回来。
“这些明狗子!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那!”
豪格简直要疯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正准备出兵呢,却哪知,明狗子居然跑了!
关键是前方的旷野都已经被明军填平,此时,只用步甲,豪格也不敢去硬罡明军的火力。
阿巴泰也盼望着,黄昏时,他要大干一场呢,却不料,李元庆根本就不买他的账,完全拿他不当回事儿啊……
谭拜忙笑着打圆场道:“七爷,大爷,今日,我军虽未战,但却也未受损。更重要的是,咱们摸清了李元庆的套路。正好,今夜咱们让勇士们好好休息,待明日一早……”
谭拜虽是未说完,但阿巴泰和豪格又怎还能不明白谭拜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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