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县君听李河这样说,忙道:“这话你私下说说可以,可不要在外面说,要是传到了皇帝的耳中,他更生气了,别继续找你的麻烦。”
虽说贬为庶人已经够狠的了,但只要可以,还能更狠,好比,以大不敬治他的罪,将他问斩之类。
李河不耐烦地道:“你当我傻啊,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只有家里人,我才说的吗?”
暗道还是祖母好,这些人里,就祖母没说他。
他哪知道曹氏跟他一样,也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呢?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像李河一样,在府里得瑟,甚至仗着李河一度在宫中混的不错,想压前宣平郡王妃一头呢。
因为是这样的人,所以她不但不觉得自家孙子说的话有什么不对,还觉得事情就是这样,要不是新帝身为一个皇帝,度量这样小,她最疼爱的孙子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正因跟李河同频,所以才没像李县君等人那样责怪孙子,相反,还安慰李河道:“乖孙子不要担心,就算出事了,祖母也不会让你吃苦的。你祖父不念旧情,因为你的事,迁怒祖母,将祖母赶了出来,而你父亲过世的早,你自己呢又贬为了庶人,没法养我了,我合该由你那几个有爵位的兄弟奉养,等我去了他们家那儿,有他们养,不用担心没吃的没穿的,到时我存的体己买了田地,出息就给你用,你不用担心没钱用。”
曹氏虽最疼爱这个孙子,所以这样关照他,但也没蠢到将体己给李河,所以体己还是握在自己手中,只是将体己产出的出息,给李河用罢了,这样要是其他几个孙子对她不好,她好歹还有田地在手,不用担心老了衣食无着。
李河听曹氏这样说,不由眼前一亮,他还正愁开销的事呢,虽然可以找姐姐要,但姐姐的嫁妆用来救自己了,就算姐姐有俸禄,以后还会有钱,到时还能给自己钱用,但她似乎对自己的事挺抱怨的,也不知道以后愿不愿意给自己钱用。
而姐夫,似乎因为自己落魄了,就对自己冷淡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巴结自己了,之前都不愿意出钱救自己,将来找他要钱用,只怕也是不可能了,这样一来,以后怎么过日子,就成问题了,毕竟母亲不知道自己会出事,说没攒多少钱,指望母亲也指望不上。
现在好了,祖母说愿意将自己的体己出息给他用,再加上母亲那一份,姐姐那儿也能打点秋风,日子应该还能过的去,毕竟老太太好歹在府中呆了几十年,攒的体己应该比母亲多,到时买的田地的出息,应该不会太少。
虽然没法再过宫里那样富贵的生活了,但起码比衣食无着要强。
所以这时听了曹氏的话,李河能不眼前一亮吗?当下就讨好地挽着曹氏的手臂,道:“还是祖母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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