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韵打死也不敢喝那汤,是以最后没了法子,只好去刑房领杖刑。延辛监刑,底下人没敢偷懒,结结实实的打了十大板子才算罢休。
这一顿板子下去,方芷韵颜面尽失,在自己的院子里哭得不成样子。
欧阳兰端着茶进了李朔的书房,“爷!”
她行了礼,将杯盏轻轻放下。瞧了一眼揉着眉心的李朔,扭着纤细的腰肢上前,指法娴熟的替他揉着肩颈,“爷这惩罚似乎重了些。”
“在晋王府内动心思,就该打。”他低低的开口。
欧阳兰颔首,“她的确不该在汤里下药,可女人的心思嘛也就是在这方寸之间罢了。她是在晋王府里长大的,对爷的心思也不是一日两日。”
“当初我来这儿的时候,她不也是这样吗?男人有占有欲,女人也有。她就像个被宠坏的孩子,突然间被人夺走了心爱之物,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李朔凝眉,“局势不容乐观,庆王久战不归,雍王拥兵自重,朝廷上诸多势力盘根错节,若是一步走错那便是满盘皆输。皇兄被逼到了绝境,实在也是没法子了。”
欧阳兰点头,轻轻捏着李朔的肩胛,替他疏松筋骨,“当日先帝战死沙场,由当今皇上暂替主位,那些拥立雍王殿下的老臣本就不服。奈何当时王爷你手握兵权,加之庆王摇摆不定,这才稳住了局面。”
“如今朝堂初立,百废待兴,理该好好的治理国家。可雍王历经开疆扩土之战,累积了不少兵权笼络了不少朝中大臣,与王爷你形成对立之势,实是不容乐观。”
李朔冷笑,“太后快要回来了,那些老臣又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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