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抿唇,面露难色,“郡主,奴婢不敢说。”
“让你说你便说,这扭扭捏捏的作甚?”夏风急了。
夏月跪地行礼,“请郡主先恕奴婢无罪,奴婢才敢说。”
卓瑾心揉着眉心,有些不耐烦,“你说便是。”
“奴婢以为并非晋王心软,也并非殿下想要娶郡主,而是……晋王殿下可能顾及太后娘娘与郡主的颜面,退而求其次的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纳了侧妃沐姑娘。”夏月音色微颤。
这话刚说完,卓瑾心已经将案上的杯盏掼碎在地。
夏月慌了,急忙磕头请罪,“郡主恕罪,奴婢口不择言,奴婢该死!”
“又是沐桑榆。”卓瑾心咬牙切齿,“又是沐桑榆!”
“胡说什么?”夏风训斥,“殿下怎么可能为了沐桑榆那贱婢而亲自吩咐司织坊,以晋王妃规格制作嫁衣喜服?如此岂非有违祖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卓瑾心想了想,好像是有些道理。
夏月面色微白,“郡主……”
“我恕你无罪,你继续说。”卓瑾心攥紧了拳头。
“郡主……”夏风还未说完。
卓瑾心当下厉呵,“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夏风扑通跪地,赶紧行了礼,悻悻的退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剜了夏月一眼。
夏月权当不知情,眼角余光落在徐徐合上的房门口,俄而磕头道,“郡主容禀,奴婢以为皇上此行确有说服之意,然则殿下戎马一生,定然不会为人左右,皇上此举只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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