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桑榆,便是方芷韵都愣在当场。
“朔哥哥胡说什么?”方芷韵红了脸,又急又气,“韵儿是黄花大闺女,岂能让这般小厮伺候?何况、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朔哥哥……”
说到最后,她竟带着一缕哭腔,一脸的委屈至极模样。
李朔顿了顿,一脸的恍然大悟之态,“哦,男女授受不亲?本王在军中住惯了,真当忘了这点。罢了,你回去歇着吧!”
方芷韵点点头,可一转身忽然发觉不对。
桑榆不动声色,这专门设套的狐狸,果真是狡猾。三言两语便把方芷韵哄回去了,如今是方芷韵自己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可怪不得李朔。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然是收不回来的。
方芷韵只能自认倒霉,心有不甘的走出营帐。
外头,延辛一声吼,“吩咐下去,闲杂人等不许靠近王爷的营帐半步,违令者军法处置!”
桑榆眉心微蹙,果然是主子奴才一条心。
“还不过来!”李朔放下手中兵书。
桑榆缓步上前,刚要躬身行礼,却被他一把拽进了怀中。
“疼!”桑榆低低的疾呼。
瞧着那张煞白的小脸,李朔哼哼两声,轻柔的握住她的手腕,略显粗粝的掌心慢慢摸索着她细嫩的手腕。他的力道不重,长久握剑策马勒缰的手,并不似李勋那般光滑细腻。
他刻意的放缓了力道,“没伤到骨头,估计扭着了,好在爷随行带着跌打扭伤的药。”
“爷看到了?”桑榆浅笑。
“当爷是睁眼瞎?”他反唇相讥,“真当没用,难不成是豆腐做的?这般轻轻一推便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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