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凝眉看她,“方姑娘难道没看见,我在给爷铺床吗?或者,方姑娘以前也是老样子,经常替爷铺床。”
方芷韵有些局促,有些难堪。
她一个千金小姐,娇生惯养的被养在李朔身边,何曾试过铺床这样的粗活。
“这是下人做的,沐姑娘果真是奴性不改。粗手粗脚惯了,出了门会让外头的人以为,殿下苛待底下人。”方芷韵冷嘲热讽,可算逮着机会了。
桑榆回头望着坐在书案前准备伏案工作的李朔,“是吗?可寻常人家的夫妇,不都是这样吗?夫为妻纲,为丈夫铺床叠被,不是身为女子的本分吗?”
“方姑娘也该学着点,免得来日旁人问起,你除了动最脾气,旁的什么都没为殿下做过。”桑榆继续铺床,“方姑娘若是真要住在耳房里,最好紧闭门窗。”
“为什么?”方芷韵问。
桑榆朝着李朔翻个白眼,李朔眉心微微蹙起,二人都没有解释。
方芷韵恍然大悟,更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要脸。”
却听得李朔淡淡然开口,“夜里风大,难免刺耳朵,韵儿还是另择院落居住为好。”
李朔都开了口,方芷韵只能暂且放过沐桑榆。
“那朔哥哥,今晚我陪着你。”方芷韵搬着凳子坐在李朔的身边。
李朔把公文一合,冷眼看着方芷韵,“下去。”
延辛道,“方姑娘,这些都是这几日王爷未能批阅的公文,若是公文外泄,怕是姑娘承担不起。”
“那沐桑榆就可以吗?”方芷韵愤然指着沐桑榆,“她就不会外泄吗?朔哥哥,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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