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鸿一愣,虽然有些不雅,但总算保住了性命。
“还有一件事,请二哥务必记在心里。”李朔将桑榆打横抱起,当着李珩的面冷笑两声,“我怀里这位可不是沐姑娘,她是我的侧妃,也算是你的弟妹。”
“虽然皇上不允我办事儿,但我今儿还是得把话撂这儿,我与小榆儿业已成亲,她生是我晋王府的人,死也是我晋王府的魂。今后谁敢动她,便是与我晋王府为敌。”
“二哥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咱们行军打仗惯了,向来没什么规矩,若有得罪还望二哥大肚能容。我李朔没别的本事,唯有一样。我既能征战千里,必也不惧与任何人为敌。”
桑榆如玉的胳膊轻轻柔柔的挂在他的脖颈上,不可否认,此刻的李朔极具男儿气概,那一份不惧与天下为敌的姿态,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皇。
孤傲,不羁。
外表冷则冷矣,内里却是极为护短的。
不管他是不是做戏,此刻他的一言一行,她愿意给他满分。
最后的最后,是李朔带着桑榆走的。
李珩半句话没问出来,还险些惹了一身骚,瞧着底下人把应鸿装进箱子里,在花园里抬来抬去,当即掼碎了手中杯盏,恨得咬牙切齿。
这沐桑榆,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说到底,还是雍王府的防卫无能,外人进来竟然无人汇报,教他白白吃了一顿哑巴亏。
“都给我滚!”李珩怒吼,奴才们四下逃窜,谁敢久留。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朔亲自带着桑榆出门,但出了门,脸上的神色便不太好。
“以后不许这样穿!”他低语。
她轻笑一声,若是他知道她在百花楼穿的是什么,估计得一把火烧了百花楼。
“早前我离开的时候生死未卜,这会就这样进去,殿下就不担心闲言碎语?”桑榆笑问。
“爷不担心闲言碎语,毕竟你是从雍王府出来的。”李朔轻叹,“你是怎么进去的?”
桑榆敛眸,心下盘算了一番,这才幽幽然开口,“爷不都看到了?是装在箱子里被抬进去的。”
“从何处抬出来,又如何能进去?”李朔问。
“爷好生奇怪,不问我为何失踪,如何回了京城,反而问我怎么进的雍王府?爷又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来,这事儿是我栽赃他?”桑榆挑眉,“要光明正大的回晋王府,不得找个垫背的吗?”
当初是方芷韵找的杀手,可为了稳定利州那头的军心,李朔肯定不能把事儿摊在方芷韵身上。
但刺客是真的,身为晋王府的主人,岂能坐视不理?
如今最好的局面,便是把这事儿趁机推给雍王,如此一来可谓一石三鸟。
既能让雍王自顾不暇,再无分身对付晋王府。
又能让桑榆光明正大的回晋王府。
更重要的是,天下人得知雍王有这行刺的毛病,来日大梁使团若是有什么事,都会习惯性的盯着雍王府。
雍王,不得不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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