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到底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桑榆问。
李朔牵着她走进了篱笆墙,走进了梅园,“没什么,就是不放心把你放在那小子的眼皮子底下。爷自家的东西,还是自己看着点比较好。”
闻言,桑榆噗嗤笑出声来,“你觉得我是这样水性杨花之人吗?”
“你不是,但那小子是。”李朔带着她进门,案上早早的摆着祁山的地形图。
桑榆发现,这图是现绘的,并非大燕留下的那一份。图上的印记都是新标注的,标注的位置是陷阱所在,是李朔后来让人放置的。
但是……桑榆瞧着这图纸,大燕的陷阱他真的都清理干净了吗?
上头画着新的标注,也有旧的标注,但这旧的标注并不齐全,有些位置……李朔根本没有标出来。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没有发现大燕留下的一些陷阱和暗门?
在祁山其实还有一条密道,昔年父皇在祁山遇刺,险些连命都丢了。所以后来父皇命人在这主台底下挖了一条密道,能直通祁山之外。
而这条密道的入口只有她知道,因为那些修建密道的工人,全都被父皇杀了。
李朔的地图上没有这个位置,不知他是真的不晓得还是刻意的不标出来?
“咱们都是一寸寸的搜,能找到的都标上去了。”延辛道,“王爷,这都搜了七八次了,还要再搜吗?”
“这份图纸必须交给皇上,由皇上定夺哪些位置不可公之于众。”李朔仔细的瞧着图纸,“这些位置咱们都走过几遍,都没什么问题。”
桑榆的一颗心砰砰的跳,保持了沉默。
确定没什么大问题,李朔直起身子,瞧了一眼面色微白的桑榆,“在想什么?”
“只是觉得这些东西枯燥乏味。”桑榆抿唇,“不太感兴趣。”
“那你去外头等我。”李朔道。
桑榆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门。
哪知外头,卓君御就站在院子里。
桑榆瞧了一眼今儿的天色,阴云密布,果真不是什么好日子。
走到梅花树下站着,桑榆行了礼,“小侯爷还真是锲而不舍。”
“你说李朔有什么好,我永定侯府的侯爷夫人,难道不比晋王府的无名无分强得多?”卓君御半躬下身子看她,“别用你那套说辞糊弄我,换个新词。”
“侯爷觉得梨花和杏花相比,哪个更素白一些?”桑榆问。
卓君御不解,“都是白花,不一样吗?”
“可看的人不一样,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桑榆淡淡的笑着,“侯爷夫人的确位份尊贵,可位份这玩意最是靠不住。”
心头突然一钝,卓君御骇然凝眸盯着她。
这见解,她与他竟是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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