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走出去的时候,程来凤远远的看着,回头冲着沐雨珊冷笑,“看样子这晋王殿下还真的放弃沐桑榆了,那臭丫头真是没用。”
“娘,那如今该怎么办才好?”沐雨珊低低的问。
“不留在主院里,却去睡书房……呵!”程来凤冷笑,“也不知是苏娴不会伺候人,还是这晋王殿下真的有些问题。”
沐雨珊一愣,“娘这是什么意思?”
“没瞧见吗?此前有个方芷韵,还有那死了的病怏怏的女人,这可都是美人,晋王却目不斜视。你真以为男人是柳下惠吗?”程来凤低低的开口,“保不齐是个断袖的。”
“娘!”沐雨珊捂着嘴,“这话可不敢乱说,没瞧见早前桑榆如此得宠吗?”
“可你见着宠了那么久,沐桑榆的肚子大了吗?”程来凤鄙夷,“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来了苏娴之后,这晋王殿下直接把沐桑榆赶出了主院,这哪里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模样。”
沐雨珊点点头,“如此说来,倒也真的有些……”
“依我看,这晋王早前是假意对桑榆宠爱,借以遮掩自己是断袖的事实。”程来凤笑得凉凉的,“若是如此倒也好办!”
“怎么好办?”沐雨珊问。
“男人不喜欢女人,但却要豢养着女人,是为了自己的百年名声。”程来凤深吸一口气,“只要咱们拿捏着这个把柄,到时候想要什么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沐雨珊抿唇不语。
李朔进了书房,便又开始翻墙。
说起来也实在是可怜,分明是自己家里,去见心爱之人还得爬窗户。爬完窗户又爬墙,爬完墙还得仔细着别被人发现,真是心里累得慌。
李朔像做贼一般进门,早就习惯了王爷会爬墙之事,夕阳会将后窗留着。若是后窗有动静,就赶紧抱着阿狼躲得远远的,免得惊了屋子里的两人。
是以李朔进去的时候,桑榆正靠在软榻上,手中捏着黄卷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他很少见到她这般安静的样子,昏黄的烛光里,岁月静好。
轻轻的靠近,她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仍佯装不知。
这屋子里很少有人来,自从住在这儿,李朔不许任何人伺候,有些人也跟着眼高手低的不愿来这儿,所以此处安静得很。
“这自己家里还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真是不像话。”桑榆也不看他,顾自翻阅着手里的黄卷。
李朔轻笑一声,无奈的坐在她身边,“看什么呢?”
“这不是在看兵书吗?”桑榆晃了晃手里的黄卷,“反正闲来无事,逗逗阿狼看看书,倒也是极好的。”她看着他,心里却有些异样。
这两日心里头莫名的焦躁,虽然夕阳说,这背上的曼陀罗花并没有继续延展,然则……桑榆的心里总有些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5;151121779088459劲,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总归是烦躁便对了!
李朔轻笑,拍了拍自己的腿,她便施施然的躺在了他腿上,仰头正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爷这么快就处理完事儿?这宫里头,如今可算热闹透了。”
“改日会更热闹。”李朔低眉。
她仰躺着,这衣襟正好松开,刚好露出她精致而小巧的锁骨。
微光里,透着少许莹光,真叫人……有些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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