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端着水进来,却被李朔端了过去。
李朔亲自照顾苏娴,拧了把洗脸巾轻轻擦着苏娴脸上的血迹,“说什么傻话,过几日就是你与本王成亲的日子,本王等了你那么多年,又岂会因为一张脸而不要你。”
苏娴泣不成声,“很丑对不对?”
“伤在你身,痛在本王心里,本王感同身受。”李朔轻叹一声,这道伤果然很长,“不过你放心,这宫里头有的是上好的药材,一定能让你快速康复起来。”
苏娴瞧了胭脂一眼,“王爷您先出去,我这副样子什么人都不想见。”
“娴儿?”李朔蹙眉。
“我不想见人!”苏娴背过身去,低低的抽泣着。
瞧着她抖动的双肩,李朔无奈的轻叹一声,“那你好生歇着,等本王处理了秦家的事情再来。”
语罢,李朔急急忙忙的出门,出去的时候延辛已经领着大夫来了。
李朔点了头,延辛便让大夫自己进去了。
听得李朔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苏娴疯似的冲到梳妆镜前,瞧着脸上那道长长的血痕,顷刻间泪落无声。指尖轻颤着抚上面颊,“这道伤……”
她回头狠狠盯着大夫,“会留疤吗?”
大夫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从药箱里取出药,“伤口有点深……”
言外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滚!”苏娴怒不可遏。
她的脸怎么可以留疤呢?
这张脸要是毁了,她还拿什么留在李朔身边?拿什么跟桑榆跟其他的女人抢男人?女人的脸,那是所有自信的所在,她怎么能……
“主子?”胭脂犹豫,“您当时为何不还手,这一道疤可以避免的。”
“我只想让李朔心疼,让他内心愧疚。”苏娴泣不成声,“我想让他疼我,可我没想到秦国忠……”一提起秦国忠这三个字,苏娴恨得咬牙切齿,“吩咐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拿秦国忠的人头来见我!”
胭脂一怔,“主子?”
“还不快去!”苏娴厉喝。
胭脂面露惊惧,当下行礼退下。
这张脸,怕是再也恢复不了吧?
怎么办??
京城里的动静,京城外的动静,卓君御站在雅阁的窗口看的一清二楚,“这京城里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皇帝都开始清理门户了,真是好样的!”
“可为何不从雍王殿下处下手,反而拿了秦家?这秦贵妃在宫中养尊处优的,怎么会犯下这种事?”启荣不懂,“秦家很穷吗?要贪这点银子。”
“秦家当年被流放,你知道流放是什么滋味吗?”卓君御眯了眯眸子,意味深长的笑着,“秦琉璃这是穷怕了,所以想捞点银子,没想到却捞到了阎王殿,葬送了整个秦家。”
启荣摇头,“就那么点银子,也不至于要整个秦家陪葬。”
“那就得看皇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卓君御冷笑,“皇帝的心思,那可不是人人都能猜得透的。这件事的背后必定还有其他隐情,否则李勋不会动秦家。”
启荣终于明白过来,“侯爷,这是要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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