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急急忙忙的回来,一个踉跄扑在了门槛上,疼得她眼泪花都出来了。
坐在门槛处揉着膝盖,夕阳瞧着快速走来的桑榆,忙不迭拦着,“姐姐坐着罢,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桑榆轻叹一声将夕阳搀起来,让她坐在了凳子上,“我看看摔伤了没有。”
夕阳卷曲裤腿,膝盖处都摔得破了皮。
“没事,我待会自己上药就成。”夕阳忙推开桑榆,“姐姐,你赶紧出去吧!去哪都成,只要不在家里就行,那对贼母女怕是要来寻你的麻烦了。”
“什么?”桑榆愣了愣,当即回过神来,“你是说她又没钱了?”
“何止是没钱,我还听得她们说,在主院那头还捞了一笔,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夕阳想了想,“八成又是胡说八道来着,骗钱呢!”
桑榆起身,“你还能走吗?”
夕阳一愣,徐徐站起身来,“能,就是摔破皮而已,又不是断胳膊断腿的,没事!”
“走,咱们去主院。”桑榆也不是好惹的。
那头程来凤母女刚收拾妥当,进了院子才发现桑榆不在,心下存疑。问了外头的人,才知道沐桑榆去了主院。
“娘,你该不是想去……”沐雨珊这话还没说完,程来凤已经甩开她去了主院。
急得沐雨珊直跺脚,有这样一个母亲,早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她又拿程来凤没办法,那是她母亲,总不至于一狠心连娘都不要了吧?可这样下去,沐雨珊担心再这样下去,早晚要连累自己……
得想个好法子,实在不行只能把她送回江云县去。
听得桑榆求见,苏娴正坐在梳妆镜前,脸上还贴着纱布。
“主子?”胭脂低低的唤了一声。
“她来干什么?”苏娴冷然抚过自己的脸上的伤,“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说是听得主子受伤,来探视的。”胭脂顿了顿,“主子不是怀疑程来凤的话吗?那咱们不如见一见吧!试一试也好,万一是假的,咱们也能找那老婆子算账。”
“没什么用处的人还是少一些为好,别到时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倒坏了咱们的大事。主子,您觉得呢?”
苏娴一想也对,“好,拿道屏风隔着,我暂时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脸受了伤。”
“是!”苏娴颔首。
这脸上的伤已经结痂,很快就会脱落,可要消痕却很难……
隔着屏风,桑榆行了礼,毕竟苏娴如今才是名正言顺的侧妃,这外头的大红灯笼和大红喜字都在显示着苏娴的与众不同。当日桑榆入门,皇帝下旨不许办婚,连晋王府的名册都上不去。
所以如今这身份高低,便可见一斑。
“你来干什么?”苏娴凉凉的问,“是来看一看我死了没有?”
桑榆俯首,“妾身不敢,姐姐多虑了。只是这几日妾身一直病着,所以没能过来请安,还望姐姐恕罪。姐姐的身子好些了吗?”
她说得温婉低柔,听着还真像个生了病的。偶尔伴着几声低低的咳嗽,与微白的面色放在一处,更显病怏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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