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娴这边恼了程来凤,而程来凤还不自知,脑子里只有钱。须知苏娴她们如今所做的事情,是断不敢有所闪失的,若是因为程来凤这泼妇而造成疏忽,那可是……
从主院出来,程来凤兴冲冲的捏着那锦盒,“桑榆啊,这东西真的可以给我?”
苏娴给的,桑榆自然也不敢要,“你既然想要,那就给你,我言出必践,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语罢,桑榆轻叹一声,“只不过你以后少去那主院,苏侧妃刚才不太高兴……”
“她有什么不高兴的?”程来凤心头想着,这玉佩瞧着挺值钱的,估计能换不少钱,先去赌坊再说。转而又想起了桑榆方才所说的那些东西,“你不是说还有东西要给我吗?”
桑榆笑了笑,“你别着急啊,东西我自然得给你,只不过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说着,桑榆看了夕阳一眼,夕阳有些不甘愿。
但碍于桑榆开了口,夕阳只得先行一步去取东西,免得这老婆子闹起来,再像刚才那样伤了桑榆,那罪过可就大了。
“我就知道,你们还藏着好东西!”这对程来凤而言,简直就是及时雨。
夕阳将梳妆台锁柜里的最后一点东西拿出来放在桌案上,“诺,都在这里了,再来可就没有了。拿着这些东西,以后都别再来了!咱们这儿现在一穷二白,你也都看见了!”
“废什么话!”程来凤打开那些瓶瓶罐罐和盒子,有些上好的胭脂水粉,有些是珠翠,还有一串极好的珍珠项链。看得程来凤眉开眼笑,直接一股脑全搬走了。
她也不往自己屋里搬,直接打包去了当铺,完了又进赌坊。
“姐姐,这样下去……整个晋王府都得输在赌坊里。”夕阳搀着桑榆坐下。
桑榆靠在软榻上,合上眉眼,身子懒得很,这会什么都不想管。
夕阳从柜子里拿了药箱子,给自己上药,瞧着桑榆闭上眼睛养神,又不忘叮嘱,“姐姐盖着毯子吧,免得着凉。那老婆子也真是的,自家闺女手上有那么宝贝的一个玉镯子不拿,非得来找我们的麻烦。”
“你说什么?”桑榆突然睁开眼睛,眸色有些微红,大概是真的累着了,又被夕阳的话惊醒,“你说沐雨珊的玉镯子?我不记得我给过她镯子。”
夕阳道,“那可不是姐姐给的,看上去很面生,早前也没瞧着她戴,也是今儿听得他们母女打架我才看见的。那老婆子说自家闺女的那些话,说得可狠了。”
“说沐雨珊在外头找了人,然后还说她是白眼狼,这话里话外的就是骂沐雨珊不给钱。我估计她在外头,肯定欠了不少钱。”
桑榆徐徐坐起身子,夕阳微微一怔,“姐姐怎么不睡了?你眼睛都熬红了,还是歇会吧!”
“那镯子长什么模样?”桑榆问。
夕阳想了想,“当时我就看了那么一眼,瞧着色泽很不错。一眼看去光亮光亮的,应该是挺值钱的。”
桑榆眯了眯眼睛,似想起了什么,“夕阳,你找个人跟着沐雨珊!”
“为何?”夕阳不解,“她那么柔柔弱弱的只知道哭,能干什么?”
“你不觉得她一个姑娘家来到京城这陌生的地方,理该安分守己吗?为何会无端端的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果是苏娴给的,程来凤一定不会说那一句败坏女儿名节的事儿。”桑榆轻叹,“怕只怕出了个里应外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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