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沐雨珊做贼心虚,但她终是聪慧之人,当即又恢复了那哭哭啼啼的模样。
“夕阳,去把我姐姐搀起来。”桑榆不紧不慢的开口,“这总是跪着,到时候跪坏了身子骨会让人心疼。”
夕阳颔首,当即去把沐雨珊搀了起来。
沐雨珊泪流满面的望着桑榆,“桑榆,你我好歹姐妹一场,你帮帮我吧……”
“姐姐,那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为何舍不得那些身外物?”桑榆反问,“是觉得我好欺负?还跟以前那样能被你们呼来喝去?还是觉得我这里有藏金库,不管去赌坊输多少银子,都能从我这儿捞回来?”
沐雨珊急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想当初姐姐在江云县沐家的时候,对我做的那些事……”桑榆笑得凉凉的,指尖轻轻把玩着桌案上的杯盏,也不去看她,“还记得那一碗热汤吗?我这背上的疤也不知褪了没有。”
沐雨珊心虚,没敢再吭声。
“姐姐试过荆条打在身上是什么滋味吗?”桑榆继续道,“还有被人骂作野种孽种,明明是二小姐却过得猪狗不如,不都拜你们母女所赐吗?”
“沐雨珊,你如今提及了母女之情姐妹之情,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日呢?昔日你们瞧我不顺眼,诸多刁难,寒冬腊月的险些让我死在河里,所幸我这人命硬……”
听得这话,夕阳气不打一起出来,冲着沐雨珊厉喝,“我当你们还是个人,却原来猪狗不如。昔年不把主子当人,如今出了事倒是口口声声的情分。这算情分吗?这是仇恨!”
夕阳冷笑,“也就是我家主子还能给你们钱花,还会收容你们在晋王府。换做是我,我定然打断你们的腿,让你们去京城街头当乞丐,尝一尝被人践踏的滋味。”
“不帮便罢了,你何须出言侮辱。”沐雨珊泣泪,瞧着好像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
“瞧姐姐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是我沐桑榆仗势欺人。”桑榆徐徐起身,冷眼望着她,“少在我面前哭,这菩萨面蛇蝎心,我还不知道你吗?”
闻言,沐雨珊拭泪,一改那柔弱的模样,俄而冷笑两声,“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出手相助了。”
“出手?”桑榆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以最快的速度捋了她的袖子,果真见到了夕阳所说的那个玉镯子。
夕阳这样不识货的人尚且觉得这东西贵重,桑榆见多了宝贝,如今见着也算是微微一愣,“上好的羊脂白玉,这可是价值连城呢!姐姐若不说个出处,就不怕被送到官府衙门?”
沐雨珊收了手,那一副冷傲的模样,瞧着好像是浑然不在乎,“哼,官府衙门算什么?沐桑榆,你真以为自己得了鸡毛便能当令箭吗?你已经不是晋王的心尖宠,还把自己当主子?”
“也就是你身边的这个蠢奴才,傻乎乎的以为你会东山再起。可如今晋王连一个名分都没给你,你拿什么作威作福?”
“你!”夕阳怒不可遏,“你给我滚出去!”
“狗奴才!”沐雨珊抬手。
所幸桑榆早就防着,还不等沐雨珊打下去,端着杯盏便泼了沐雨珊一脸的水。
沐雨珊连退数步,“沐桑榆你……”
“这是我的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5;151121779088459来教训?再说了,我是不是晋王的心尖宠关你屁事,你连晋王的毛都沾不上还敢说我拿着鸡毛当令箭?沐雨珊,你自己是怎么住进晋王的,忘了吗?”桑榆好欺负,并不代表傅云华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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