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这便是大夫?
李朔微微眯了眯眸子,瞧着这竹竿似的大夫一步一顿的走到自己跟前,然后像是看怪物一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看了个遍。
“你看什么?”李朔总觉得这眼神让自己不太舒服,是打心眼里的舒服。
“呦呦呦,还不稀罕看呢!”老头轻哼一声,回头就看到向导和延辛死死盯着自己,当即啐了一口,“你们看啥呢?看上我老头子了?准备带走?我可告诉你们,要不是……”
延辛赶紧行礼,“多谢……多谢大夫!我家爷刚醒来没多久,还望大夫能给多看看……”
“看什么看?”老头翻个白眼,“要不是瞧着还长得俊一些,老头子压根不愿救。什么人呢……我可告诉你,等你能走路赶紧走,这儿可不欢迎你。”
“为何不欢迎我?”李朔冷着脸看他。
这眼神看的老头有些不高兴,不对,是很不高兴,“你说为什么不欢迎?你是大齐人士……”
李朔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脸上的胡子和毛发都掉了。
长长吐出一口气,李朔冷笑两声,“你瞧着也不像是大漠里的人,何况……这儿的人就不跟大齐来往?不做生意?不养家糊口吗?光靠着这一片绿洲,能养活多少人?”
老头答不上来,插着腰冷眼看着李朔。
“不欢迎也有个不欢迎的借口。”李朔眯了眯眸子,扫了延辛一眼,“我家小榆儿是不是在这儿?”
要不然,延辛和向导,不会言辞闪烁,劝着要他离开。
闻言,向导扑通跪地,“5;151121779088459爷……”
延辛轻叹,向导这一跪,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延辛!”李朔几乎是一字一顿咬出这两个字。
延辛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跪地行礼,“爷恕罪,卑职并非存心隐瞒,实在是情非得已。爷深入大漠之中,险些丧命于此,延辛是真的被吓怕了,真的不敢再让爷以身犯险。”
“混账!”李朔猛地捂着心口拼命的咳嗽,“你……你好大的胆子!如今都敢做我的主,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卑职知道,但凡触及夫人,爷什么都做得出来。也正是因为如此,卑职不得不……”延辛低头,“请爷宽宥,延辛知罪!”
“人在何处?”这才是李朔真正关心的事情。
延辛抬头,“回爷的话,卑职并没有见到夫人,只是……见过一人身影,似乎很像是夕阳姑娘。”
对于夕阳,延辛并不陌生,桑榆养胎期间,他们进进出出地宫,早就稔熟至极。是以那身影还有那声音,他自觉不会认错。只是没有见到真面目,还真的不敢乱说,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毕竟这世上,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老头笑得前俯后仰,“狗咬狗!”
“老头!”延辛厉喝,“你别太过分!”
说他是狗倒也罢了,王爷怎么能是狗呢!
“过分?”老头呵笑两声,“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不能让我老头笑两声?我笑我自己的,关你们屁事!”说着,老头一脸鄙夷的盯着李朔。
“有些人,一脸的道貌岸然,一脸的多情多义,可实际上呢?风雨是你给的,刀光剑影也是你给的,口口声声的要生死相许,最后呢?还不是一人苟活。”
“说到底啊,这世上越是有钱有权有势的,越是没良心。你们自以为是的觉得,这便是对人好,可实际上呢?这叫自作多情,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李朔反问一句,“我跟你有仇?”
老头摇头,“无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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