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长堤毁于蚁穴,有些事情早做一些防备,总比造成无可挽回损失之后,在去亡羊补牢的要好的多。防范于未然是任何一支处在最艰难时期军队,都会做的事情。所以他反对这桩婚事,并不是对社会部的某些工作反感。
但杨震很清楚,长期搞这种工作的人,心里面都有相当的阴暗面。这种心态现在也许看不出来,但是长期以往势必要牵连到家庭生活中去。现在的杨继财还体会不到,但如果积累到一定的程度,这些阴暗面早晚都要爆发的。
英年早逝,已经是几年后建国初期那些安全保卫专家一个普遍现象。更多的,则被卷入了政治风暴之中。到时候对于杨继财来说,将会是一个相当严重的打击。与其到时候搞的鸡飞狗跳,还不如现在就彻底的分开。
更何况杨震之所以反对这桩婚事,也不单单的是这一个原因。还有很多事情,他甚至无法对任何一个人说。虽然不同意这桩婚事,也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杨震却并不在意。相对这些麻烦,他更看重的是家人。
杨震很清楚,如果自己这次不批准这个结婚协议,肯定会在某些层次上引起一些的非议,甚至有可能是一些不必要的猜忌。因为这桩婚事他是否接受,也就意味着他是否接受社会部的某些工作。
如果他不批准,以他现在的地位,肯定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猜忌,这对杨震本身并不利。但是不想让亲情之中,参杂进去一丝其他意味,更不愿意自己家里面也多出一双眼睛,甚至影响到自己弟弟未来发展的杨震,还是依旧选择了拒绝。
面对着杨继财恳求的目光,杨震沉吟了一下后道:“三弟,不是我这个人有什么门第观念。也不是我在这个位置上,你既然是我的弟弟,就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咱们党内没有政治联姻那一套,我这个人更不会,也没有那个必要,需要拿着弟弟的幸福,去给自己某什么助力。”
“咱们家就是普通的小知识分子家庭,没有什么狗屁的门第观念。我反对这门婚事,是有我的想法。你只知道她是社会部派在父母身边的医护人员,但你知道她的背景是什么吗?你知道社会部的全职是什么吗?”
“我跟你说,不要老想着社会部只是对外的,只是一个单纯的政治保卫部门。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根据地内治安和保卫工作,也只不过是社会部所有工作中的三分之一。对外反特的工作,也只不过是另外的三分之一。”
“而且他们的眼睛不单单是向着敌人的,对内也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我今天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社会部一部分的前身在红军时期叫做国家政治保卫局。这是我能告诉你,剩下的是我不能告诉你的,你也不要问。你知道太多,对你反倒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但我想国家政治保卫局这个名字,现在部队红军干部这么多的情况之下,你应该不会陌生。这个机构究竟是干什么的,你应该很清楚。今天我可以告诉你,在红军时期就是军团一级的干部,警卫员自己没有权利选择,都是这个机构派出的。你可以想想这个机构,究竟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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