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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叶子锋和嘉岚之外，第三个，你最信任的人。”
颜云馨缓缓道出，她的话语，犹如针刺一般，戳在了沈纵的心头。
“……抱歉，我可能做不到这一点。”
沈纵昂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因为，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骤然划过了很多人的存在。
林妄、秦婉月等人，也称得上是他最信任的第三人、第四人。
“是么……”
颜云馨神色黯然，花容略微失色：“那么，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吧，也许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奢求更多的。”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我会渐渐相信你，也许有一天，你会超过其他人在我心中的分量，甚至……叶子锋。”
他只说叶子锋，却没说“嘉岚”。
颜云馨阴霾的脸色，稍稍变得晴朗了起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她深深地点了点头，随即，她从沈纵那边接过用于联络、做好灵气标记的灵纸。
于是，她紧紧地咬了一下牙齿，做足了心理准备。
“沈纵，我跳了。”
沈纵目视着她略显萧索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千言万语，却终究还只是汇成了两个字。
“再见。”
……
没有了颜云馨，没有了虚影，暂时又没有和叶子锋汇合。
现在的沈纵，附身在土方冲的身上，算的上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沈纵，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空荡荡的声音，从炼兽令牌里发出，赫然便是妖虎的声音。
沈纵眼前一亮，笑了一笑：“原来是你，印象中，你是很少说话的。”
“我说话是怕吓到别人，可是现在，在这个地方，只有你一人而已。”
妖虎沉沉地回了一句，不了解沈纵计划的它，只觉得沈纵现在，已经几乎陷入了绝境之中。
“我妖虎向来追随的是强者，可是，像你现在这样……恐怕不够格做我的主人了。”
“所以，连你也要离开我么？”
沈纵笑着看它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语气也是平淡到了极点。
“不。”
妖虎的声音，暗含着一种压抑的情绪。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罢了，幽冥虎的养料，是人类弱小的心灵，如果哪一天，你真的丧失了所有希望的话，我会一点不剩地吞噬你的心智。”
“是么？那我记下了。不过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
沈纵淡然浅笑着，抬起头来，望向了远处。
“即使身边的人一个不剩，就留下我沈纵一人，我也一定要……达到武神领域，完成当年，我、子锋还有林妄的约定。”
妖虎沉默了许久，方才发话说道。
“虽然不是很理解你的想法，不过既然如此，你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当然是……万象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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