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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莱塔的眼睛里不由得掠过了一丝心痛,因为没法儿探查这两位强大的陌生巫师,她谨慎地选用了最好但并不符合她一贯作风的材料,橡木、凤凰血与独角兽角粉,它们比较和善,不会在测试过程很中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当然,现在也不可能有什么动静了。
这些东西她存货不多,因为她的顾客多半都是黑巫师。相对的,身为黑巫师的她想要弄到这些无诅咒的材料也很难,知道凤凰血是从什么地方来得么——人人都知道邓布利多有一只凤凰,然后她都快成为那混蛋的免费情报提供点了。
但黑巫师们一贯持有的宽容态度,当然,更正确点来说,是从心,让她立刻摆正了自己的态度,她立刻一挥魔杖,让那些碍眼的粉末消失:“哦,对。”她故作愉快地说道:“对,对,很显然,这不太适合您,让我来想想,我还有——紫杉木、蛇怪眼珠、蛇怪神经与赫希底里群岛黑龙的血,”她每说一样,就挥动魔杖,一样材料就从房间里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里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紫杉木杖身是一个半成品,已经打磨成了尖锐的刺针形状,杖尖不知道是否使用了什么咒语,呈现出金属的色泽,蛇怪的眼珠看上去就像是一颗灰突突的眼珠,被镶嵌在杖身尾端,手掌握着的地方,蛇怪神经看上去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像是一截黑黝黝的木头,黑龙的血在玻璃瓶子里来回撞击,翻滚,冒着泡。
制作过程也要比上一根魔杖繁琐复杂,神经与血都经过了处理,但在龙血滴入蛇怪神经的时候,那根黑色的神经陡然变成鲜艳的鲜红色并且急剧地膨胀起来,维奥莱塔大喊着,连续施加了好几个咒语才让它萎缩下去,但在透明的空气中,仍然可以看得出它在疯狂地扭动挣扎,维奥莱塔转动杖身,用石蛇怪的眼珠对准蛇怪神经——神经挣扎得更厉害了,但维奥莱塔丝毫不为所动,就在神经骤然一顿——从赤黑色转向灰白色的时候,她眼疾手快地把它塞进了杖身里。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爆鸣,“完成了。”维奥莱塔精疲力竭地说。
坐在一边的纽特悄悄地用手指划出一行时间,他刚才也看的目不转睛,不是每个人都能目睹魔杖制造过程的——维奥莱塔制作两根魔杖用时很短,但要仔细追究,她只不过展示了将杖身杖芯糅合在一起的过程,最费时也最关键的如何炮制相关材料这方面她提也没提。
维奥莱塔也有点不太明白,他们似乎并不关心魔杖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他们的视线更多的时候在虚空中,仿佛那里有什么更值得他们关注的事情,如果她不是维奥莱塔,为黑巫师们制造魔杖的专家,也许会恨不得大吼一声,让他们集中注意力!梅林,不是他们大动干戈,只为了看看她是怎制造魔杖的吗?
她当然不知道巫妖与克瑞玛尔注视着的是魔力流动,勉强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心思,维奥莱塔迟疑了一会,调换了一个方向,没有递给克瑞玛尔而是巫妖。
魔杖诡异地颤抖起来,维奥莱塔下意识地握紧它,但还没等她说些什么,那根魔杖就疯狂地挣脱了,不等维奥莱塔反应,它就像一根真正的蛇那样跳起来,爆裂的杖尖死死地“咬住”了维奥莱塔挡在喉咙前的小臂——维奥莱塔惨叫着倒下去,一边的忒修斯眼看着那根手臂迅速地发黑,腐烂,他当机立断地用魔杖对准维奥莱塔的手臂:“我可以?”
“快!”维奥莱塔叫道。
忒修斯立刻用切割咒砍断了维奥莱塔的手臂,维奥莱塔按着肩膀,面色青白:“不行它钻进去了”
纽特立刻打开皮箱,钻了进去,他很快拿出了几瓶魔药,维奥莱塔喝了下去,又从别处召唤来她之前藏着的解毒剂,但她还是无法遏制地衰弱了下去。
纽特看向忒修斯,忒修斯向他摇了摇头,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是反噬。”黑发巫师说。
“灵魂是什么构成的?本能、记忆、性格、逻辑思维能力与想象力这是几大要素,巫师的画像就利用了其中的前三点,而魔杖,尤其是杖芯,则利用了本能与性格,它们在炮制过程中被特意提出并增强,然后以此来测试使用它的巫师是否能够与之契合,这样巫师们才能如同使用自己的手臂那样得心应手地使用它们。”
“灵魂共鸣,”巫妖在一旁补充道,“虽然十分微弱。”
“巫师选择魔杖,魔杖选择巫师,这是你们说的,而且,相对的,越是强大的魔杖,就越容易产生自我,或许还有思想。”克瑞玛尔说,很显然,第二根魔杖不但更适合黑巫师,也更强大,维奥莱塔或许只是想要试探一二——如果他们无法驾驭这根魔杖但她也许没想到,因其强大而,所以更有自我意识的魔杖也会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反身攻击制造者。
她还真不如继续制造第二根阵营中立或是良善的魔杖,这样顶多只会受伤。
“一样有自我思想的魔法用具。”巫妖轻柔而危险地说:“我不知道巫师们是怎么想的,他们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东西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并且与自己的灵魂链接。”
“我不会。”克瑞玛尔笑眯眯地说:“这又不是油炸小甜面包。”
“有思想的小甜面包也不行,”巫妖严肃地指出:“灵魂无小事。”
“呃”乖乖的纽特说:“听起来有点深奥。”
“发人深省。”忒修斯说。
“但如果您有什么办法”维奥莱塔奄奄一息地说:“还是快救救我吧。”
说真的,要说纽特,忒修斯和维奥莱塔没听懂这些话里的意思,当然不可能,纽特可不是因为成绩而退学的,忒修斯是英格兰傲罗办公室主任,维奥莱塔是黑巫师,但也正是因为他们听懂了,所以根本不敢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要他们说什么?这对不是巫师更胜巫师的可怕存在?还是他们对于灵魂的深刻研究?
维奥莱塔醒来后都没敢对那根被克瑞玛尔拿在手里的魔杖——那是她的,说些什么。
“能够感觉到吗?”克瑞玛尔说。
“能。”维奥莱塔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魔杖,她可以感觉到彼此之间的通感更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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