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问题吗?”克瑞玛尔问。
“什么?”
“它是有思想的。”克瑞玛尔提醒说。
“你是在说谁会对我不利?”
巫妖随手让魔杖回复成小蜘蛛的样子,让它爬在自己的肩膀上:“你,”他目光锐利:“还是撒利尔?”
来自于另一个位面的灵魂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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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斯卡曼兄弟看着那个洞出现,然后看着那个洞消失。
“我说,”纽特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觉得他们事实上并不需要我们。”虽然时间很短,但他看到那个黑发巫师里握着一柄他从未看到过的魔杖。
“毫无疑问。”他哥哥说。
“那为什么”
“但他们一定觉得很有趣。”忒修斯冷酷无情地说:“尤其是你。”或者说,只是其中的一个觉得你很有趣,另一个则不吝于让自己的弟弟更开心一些,就像是他也会为小时候的纽特买一只燕尾犬。
至于他,他大概就是一只附赠的猫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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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登斯带着笑容从睡梦中醒来,他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双手和肩膀都沉重酸胀的要命,就像是敲了一晚上的坚果。他从床上起来,爬下陡峭的阁楼楼梯,结果一下子就被一个小小的身体撞了个趔趄。
“莫德莫德斯蒂?”他笨拙地问:“你怎么怎么了啦?”
“女巫!”莫德斯蒂尖叫道:“女巫!”
克雷登斯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什么女巫?哪里?”跃入他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赶快把她藏起来,在母亲发现之前!
“是母亲,”查斯提提尖叫着从走廊跑过来,气喘吁吁又惊恐万分,“是母亲,克雷登斯,她变成女巫了!”
克雷登斯双耳嗡嗡作响,他根本不相信查斯提提的话,他让开莫德斯蒂,冲到二层的平台上往下看,他看到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除了他与莫德斯蒂,还有查斯提提,都蜷缩在大厅的角落里,捂着耳朵,一脸不可置信,而他的母亲,对女巫与巫师们深恶痛绝的玛莉罗,正站在大厅中央,面带得意的笑容,挥着一根小棍子,棍子只有手肘那么长,冒着火花,孩子们看见它的时候就像是看见了一只活生生的恶魔。
玛莉罗也看看克雷登斯了,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再嫉妒,也不再畏惧他了他,她也终于成为一个女巫!
拜尔本家族的第一个女巫!
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曾听自己的祖母,祖父,父亲,母亲怎样一次次地重复他们是怎么被赶出巫师界的,他们的先祖出身于一个辉煌的巫师家族,有庄园,有大宅,有家养小精灵,他们甚至要比公主和王子都要来的尊贵骄傲,但这一切,在十一岁生日那天就都变了,没有,一只猫头鹰也没有,他们的先祖被判定为真正的哑炮,被赶出了自己的家,带着如同施舍般的几个英镑,孤身一人,被抛弃在下等人的世界,他无处可去,四处流浪,没有一点生活与工作的技能,尝尽了生活的心酸与苦涩。
从那天起,他就发誓要回到巫师界!让他曾经的亲人,朋友与同学,跪在自己脚下颤抖,哭泣,悔不当初!
是的,他们抛弃了他,但没关系,他也能抛弃他们——既然他们畏惧着被凡人发现,那么他就会尽一切力量揭穿他们!
他没能做到,他死了,却将这个野望留给自己的子孙。
玛莉罗拜尔本就是这个哑炮的后裔,但她不再是了,她不是凡人,不是哑炮,而是生来高人一等的巫师!
她沐浴在恐惧的目光中,满心欢喜,在看到克雷登斯的时候,她浮现出一个恶意深重的笑容,一挥那根被拜尔本藏起来足有上百年的魔杖,猛地将克雷登斯拽了下来,从二层平台直接摔在底楼的地面上。
她没有停止,一再而,再而三地挥舞魔杖,她不懂得如何释放魔咒,但她的魔力可以让克雷登斯——这个曾被她憎恶与羡慕了那么久的魔鬼,被不断地抛向空中,再重重跌落,她听到女孩们在尖叫,诡异的满足感顿时涌向心间。
“再来!再来!”她喊道:“再飞!!!!”
克雷登斯飞了起来,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他飞过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他被抛向高处,他看见了母亲,不,看见了那个扭曲的女人,她曾那样疯狂地站在巫师的对立面,但一旦,她发现自己也是个巫师,被她鄙夷的就立刻成为了最高贵的——多么可笑!
他飞起来了,看到二层的平台在玛莉罗的魔杖下崩塌,莫德斯蒂从走廊上掉了下来,查斯提提扑上去抓住了她。
魔杖指向了那对女孩。
他飞向魔杖,他握住了它,魔杖抖动着,挣扎着,玛莉罗的指甲挖过他的脸。
他折断了玛莉罗的魔杖。
“母亲。”他第一次面对面,眼睛对着眼睛地与玛莉罗拜尔本说话,他惊讶于自己的冷静,与话语的连贯,“母亲,”他说:“女巫是要被烧死的。”
火焰升起来了,在孩子们惊恐的喊叫中,它们将他与玛莉罗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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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巫妖说:“我们大概能有一个剥榛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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