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大家回味着昨夜的鼓点,收拾着各自的行李,相互告别,打道回府。
小部落回去时候还要在森林里狩猎一阵,他们几乎是四散而走的,几个大部落陆续出发,都沿着之前开出来的道路往南而去。最先离开的是这次集市讨了无数个没趣的昊兴部落。当他们走到这条小路尽头的时候,太才过午,河部落之前点起来的烽火堆还冒着缕缕轻烟。
他们到了这里便不再走了,停下来生火烤肉,准备学河部落的人日中再吃一顿。
后面几大部落的人陆续赶到,都极有默契在此停留。等到最后的赎盐氏挑着大小的担子赶到这里的时候,前面昊兴部已经吃饱了。
这次集市所有用于交换的肉食,几乎都被河部落和赎盐氏瓜分了。对赎盐氏的人来说,肉食就是口粮和收获。他们就是通过以盐换肉的本事,才能不去猎兽讯而获得猎兽讯的各种好处的。
见几部的人都到齐了,昊兴部的奎拓站了出来,扬声道:“我想去灭了这个河部落,你们有谁一起去?”
他的话一出口,顿时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大家都知道他昊兴部看河部落不顺眼,但并没有想到他居然起了这等打算。其他部落都刚从集市或多或少得了好处,正想着回去怎么跟部落的人分享,下次集市又该如何获得更多的好处等等。对这个转变一下有些接受不了。
大家都知道昊兴部是太江边上的集会之所,以后怕也是离不开昊兴,不过说实话,河部落的集市比昊兴的集市要精彩太多了。若是一下子没了,还多少叫人舍不得呢。
众人这般想了想,烦由部的焕便冷笑了起来道:“你们昊兴刚分了鱼人氏的不少人,自然人手充足可以四下征战。你们想灭河部落自己去便是了,何必要叫上我们?”
在几部人马征伐鱼人氏时候,昊兴部因为地利之便,得到了最多好处。这是让许多部落都不太满意的。而且昊兴部在集市开始的时候,还差点挑拨得让烦由部和古鱼部打起来。要不是河部落那个川长老聪明过人,化解了矛盾,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这些事情烦由的人可都还记在心里。
古鱼部的洪道:“河部并没有如何开罪于你昊兴,你昊兴的人纵火河部,河部也没有多加追究。你们怎么起了这等心思?”
奎拓道:“你们没有看出河部落居心不良,以陶器这等物件换我们的人口,又设这什么法庭管束我们,还以种种花样让我们离不开这集市,这是准备坐大么?”
洪道:“不是我说不好听的,我觉得这些可笑。我们拿到河部落去的人口,哪个不是自觉的不能驯服,不能使用的才拿去交换的?这样的人送到河部落去,不说河部落能不能驯服了,不给河部落添麻烦已经算是好事了。就因为这么几个俘虏就能坐大?你昊兴得到的战俘最多,坐大给我们看看?河部落设的法庭,可是我们都在里面的,到底是谁管束谁,大家一清二楚。只要河部落不说改这个规矩,我们都能说得上话,这算什么坐大?至于种种花样,那是人家心思巧妙,你们昊兴别不是怕人家集市弄得比你好吧?”
奎拓道:“话虽然这样说,但缘何我们六部要因为河部落一个集市,大老远从太江边上过来此处集市?他们就不能到我们太江边集市么?”
烦由部的人笑道:“还是想我们别离开你昊兴的集市呢?我们就喜欢来这么远的地方交易,你待如何?你们若是想对河部落动手,可别忘了鱼人氏之灭,可不是因为你昊兴部动了手。”
奎拓把目光转到冬熊那边,道:“冬熊,你与这个河部落接触最多,我们对他动手,难道他们还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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