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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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林黛只因昨晴雯不门一事,错疑在玉身上。至次日,又可巧见饯花期,正一腔无正未发,又勾伤春愁,因把残花落去掩埋,由不得花伤己,哭了几,便随念了几。不想玉在山上听见黛玉之,先不点头感;次后到“侬葬花人痴,他葬侬知谁”,“一朝春红颜老,花落人两不知”等句,觉恸倒坡之上,怀里兜落花撒一地。想林黛的花颜貌,将亦到无寻觅之,宁不碎肠断!既黛玉归无可觅之时,推之于人,如钗、香、袭人,亦可无可寻之时矣。宝钗等归无可觅之时,则自己安在哉?且自身不知何何往,斯处、园、斯、斯柳,又不知属谁姓!因此,一而二,二而三,反复推了去,不知此此际欲何等蠢,杳无知,逃造,出网,使解释这悲伤。是:

影不离左右,声只在东西。

那黛玉自悲伤,忽听山上也有声,心想道:“人人都我有些病,难还有一痴子不?”想,抬头看,见宝玉。黛玉看,便道:“啐!当是谁,原来是个狠心命的……”刚说“短命”二字,把口掩,长叹一声,己抽身便走了。

这里宝悲恸了回,见玉去了,便知黛看见他开了,己也觉味,抖土起来,下山寻旧路,怡红院。可巧见林黛在前头,连忙上去说:“你站住。知你不我,我说一句,从今撂开手。”林黛回头,是宝玉,待要不他,听说:“说一句,从此开手”,这话里文章,不得站说道:“有一句,请说。”宝笑道:“两句话,说了你不听?”黛玉听,回头走。宝在身后叹道:“既有今,何必初!”黛玉听这话,不得站,回头:“当怎么样?今日怎样?”玉叹道:“当初娘来了,那不是陪着玩?凭我爱的,娘要,拿去;爱吃的,听见姑也爱吃,连忙干净净收等姑娘。一桌吃饭,床上睡。丫头想不到,我怕娘生气,我替丫们想到。我心想着:妹们从儿长大,亲也罢,热也罢,和气到儿,才得比人。如今承望姑人大心,不把放在眼,倒把四路的么宝姐、凤姐的放在坎儿上,倒把我日不理日不见。我又个亲兄、亲姊。——然有两,你难不知道和我隔的?我和你是出,只同我的一样。知我是操了这心,弄我有冤处诉!”说着,觉滴下泪来。

黛玉耳听了这,眼内了这形,心内觉灰了半,也觉滴下来,低不语。玉见她般形景,遂又说:“我知道我今不好,但只着怎么好,万敢在妹跟前有处。便一二分处,你是或教我,戒下次,骂我两,打我下,我不灰心。谁知你不理我,叫我摸着头脑,少魂失,不知么样才。就便了,也个屈死,任凭僧高道悔,也能超生,还得你明了缘,我才托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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