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宁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如往常一样平静,然而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真正感受,胸口如同被人剖开塞进一块大石头,他的心在往下沉,一路往下沉,沉到谷底,沉到看不见的深渊。
他的嗓音带着厚重的暗哑,却听起来既轻松又无害,“怎么不欢迎我进去?”
因为他这一句话唐珈叶下意识扭开防盗门的锁,温贤宁越过她径自走进去,目光从桌上的烛光晚餐扫到那花瓶中那一大束妖艳的蓝色玫瑰,再落在颀长挺拔的房井臣身上,最后定格在唐珈叶红肿的唇瓣上,低头发出轻笑,声音玩味,带着淡淡的,捉摸不定的嘲弄,“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看起来我似乎打扰了二位的好事。”
明明室内空气暖和,唐珈叶却打了个寒颤,感觉到皮肤上传来被寒风刮刺的森冷,背靠在门框上,心脏突突跳个不停,怎么也制止不了狂乱的心跳,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去抠门框,嘴里吸着气怎么也就不出话来。
以她对温贤宁的了解,越平静下面越是埋藏着惊涛骇浪。与他说话时的慵懒不同,他的眼睛锐利如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猎豹,仿佛只要她在语言上稍有不注意,便将她整个吞噬入肚。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房井臣向前迈一步,才发出一个音节,只见眼前一阵厉狠的劲风疾驰扫过。
“井臣。”唐珈叶看到温贤宁冷不丁地一拳迎面击向房井臣,等到她出声时只见房井臣头一歪,突然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转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井臣……”
温贤宁一把逮住直直奔过来的唐珈叶,低头看着她吓坏的表情,啧啧两声,声音仍旧悦耳,“心疼了?没关系,你可以打回来,我不还手。”
眼角的余光瞄到房井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红唇不受控制地开始抖动,唐珈叶恼火地咬起银牙,“温贤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有关系?弄得跟个捉-歼在床的丈夫一样,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
温贤宁慢慢敛去笑,声音和脸色渐渐变冷,“唐珈叶,我对你的纵容已经够多了,从现在起你不再享有这个特权。”
“疯子,你在说什么!”唐珈叶完全听不懂,温贤宁的拳头硬度她是一早领教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力气比平常男人都要大,四年了,看来他这项优势还没改变过。
井臣,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扭脸过来想看他的情况,无奈温贤宁扣在她下颚上的力气大得要命,仿佛她再动上半分下颚就要被整个掰碎。
温贤宁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红肿的唇瓣,半天才出声,“我说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别把对你的纵容当成你赢我的筹码,我不是圣人!”
伸手拼命去搓她唇上的遗留的别的男人的味道,动作粗蛮,弄得她嘴唇上传来阵阵火痛。
唐珈叶吸着气扭脸反抗,“温贤宁,你个疯子,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气恼之极,偏偏力气上敌不过他,被他的手扣得整个头一点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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