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会怪你。”唐珈叶尴尬地笑了笑,“只是我不明白,前几天你母亲和我们去检过dna,当时的结果是童童与你大哥没有亲子关系,照我对你母亲的了解,她肯定会告诉所有人,说你们被我骗了,为什么你仍然会相信童童是温贤宁的女儿?”除非温贤宁已经将童童是温家孙女的事挑明,不过这不太可能,假如真是如此,温家长辈早就吵着找上门来要带走童童,又怎么会如此风平浪静。
温若娴看了简君易一眼,笑得神秘,“我自有渠道。”
难不成温贤宁一早把她回国的目的透漏给了宝贝妹妹?唐珈叶忍不住猜测。极有可能,在温家,温贤宁疼妹妹那可是众所周知的,早不是什么秘密。她敢毫不怀疑的想,假如若若要他的心,他也会毫不犹豫挖出来给宝贝妹妹。
在唐珈叶面前,温若娴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其实是易的帮忙,他有两个朋友专门从事情报工作,组织遍布全球,查任何事对于他们都是易如反掌。”
原来如此,唐珈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一回国在温贤宁面前就是个透明人,还枉她自以为聪明,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简直是幼稚!
见唐珈叶一会苦笑,一会摇头,温若娴又说,“我也是昨天刚刚听易说的,原来他瞒了我好久,你回国的计划只有我哥和易知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唐珈叶的脸色,“你还恨我哥吗?”
恨或不恨还有意义吗?
说不恨,不可能,毕竟四年前所受的折磨摆在那里,说恨,又称不上,没从前那么深刻。
人说爱的极致是恨,她倒觉得爱的极致不是恨,是无望,是连恨的力气都没有。
或许,经历了这么多,这就是她现在心理的真实写照。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把童童抚养长大,这辈子不想见他,也不想见房井臣。
“珈叶,对不起,我又提我哥,实在是我太爱我哥。”温若娴说到这里,习惯性地瞟一眼简君易,果然他的脸看起来透着丝丝绷紧,忙往下说,“象哥哥一样的爱,我不想看到我哥整天郁郁寡欢。”悄悄打量简君易的脸色,倏然阴转晴,温若娴小小松口气,继续说,“实际上这些年我哥一直在努力,他请了四五个拉丁舞老师教他跳拉丁,还在我和易的劝说下去看心理医生,你知道的,我哥是个心高气傲的人。除非必要,他是不可能花时间在除了生意以外的事情上,硬从繁忙的工作中挤时间去学拉丁舞,肯放下自尊及面子去配合心理医生做开导。能让我哥这么做的动力只有一个,你!”
唐珈叶摇头嗤笑,不断摇头笑,“这些对我已经没有意义,哪怕他为我做一万件事,那都是他要做的,与我何干。没用的,若娴,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只要一看到他,我就想起四年前在密室里的情景,那对于我来说是个阴影,是场噩梦。在那一年的婚姻里,我每天都要吃安眠药,你知道吗?只要不吃,那一晚我就睡不着,闭上眼睛全是化成凶神恶煞的温贤宁,我受不了,那种精神折磨,我真的受不了。”
唐珈叶痛苦无比,温若娴急忙抓住她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看我,早就说过不管你和我哥的事,我又犯戒了,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提,一切顺其自然。”
看唐珈叶的样子并不象与温贤宁情感完全断裂的样子,反倒象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简君易暗暗叹气。
菜还没上来,嘉贝扯扯简君易衣角,皱着小眉头,“爸爸,我想上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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