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珈叶抿住唇,冷笑着打断他,“你的样子告诉我,你在乎她,你放不开她,不是我心硬,也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你现在的样子表明在你的心目中,我永远比不上陪在你身边十六年的夏嫣然!”
说到那个名字,她迅速起身,温贤宁的脸色煞白,目光变得幽暗,将她的手捉住揉在掌心。
唐珈叶如过电般骤然甩开他的手,顿时象受伤的兔子哆嗦起来,连连往后缩,双手捧住头嘶声低吼,“温贤宁,你放过我吧,回不去了,所有的全回不去了!知道四年前我为什么那么坚持离婚吗?你对我的动手事件是一个主要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无法容忍你的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望着她单薄的身子,温贤宁面满血丝的眼底突然黯淡无光,“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心里的一道伤……”
唐珈叶恍惚地摇头,“不止这些,我在感情上有洁癖,虽然发现你外面有个夏嫣然后,我告诉自己,我要勇敢争取我的爱情,我要争取到我丈夫的心。我越是装作表面上斗志昂扬,其实我的心里越是害怕,我害怕失败,我害怕失去。从小没得到过父母的爱,我的心灵对爱是渴求的,是饥渴的,更是敏感的,所以当你对我好,我就情不自禁坠入爱河。可你又狠狠地推了我一把,你告诉我,那不是爱,那全是假的,你骗我,你为了要和夏嫣然在一起,你利用了我做挡箭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做错的事就是因为我爱上了你?”
疼,温贤宁顿觉头痛欲裂,一种连皮带骨的疼从头顶出发,仿佛一把斧头从头顶硬生生霹开脑袋的疼,这疼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活过来,那斧头最后霹开的地方是他的……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好象停止跳动,血液凝固在血管里,最后整个人都僵硬,从未有过的恐惧让他全身发寒。
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从遥远的心底发出,痛苦的低语,“我知道,我都知道,小乖乖,我想告诉你,我其实……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从前是我没有认识到我的心,只是一直以为你会做我的妻子,我甚至还在幻想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直到你突然提出要离婚,我才慌了,我感觉到我的世界末日来了。四年后,你回来了,这四年我对你的感情日积月累,已经到了我无法控制的地步。你在国外四年,我可以轻松一句话便能了解到你所有的生活,但我没有,因为我永远记得你离开前那种眼神,那种解脱,那种向往阳光的眼神。因此,忍着心痛,我祝福你,我对自己说我要对你放手,我想你幸福。电影上不是说了么?爱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有,不是不择手段的强占,是放手。我愿意为了爱……放手,成全你想要的生活。你不该回来的,你一回来,我的所有步调全部被打乱,我又感觉到久未有过的炽热感使我全身发烫,木然的那里也陡然就活了……”
就在这时,唐珈叶的下颚剧烈哆嗦起来,白希的小脸上浮出冷笑,“事到如今,你还在想这事?温贤宁,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都只是你追求身体快/感的工具?你迁就我,讨好我,是不是觉得征服这样一个女人你有一种收服的快/感?”
“唐珈叶,你不要把这件事丑化好不好?男欢女爱本来就很正常!更何况我的身体只对你一个女人有感觉,这难道错了吗?”温贤宁忍不住也失了态,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气氛很好,怎么会突然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段时间他付出了万倍的努力,把她和童童营救出来,他想与她的关系总算向前迈了一大步,弄到现在却倏然发现又在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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