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小姐,您怎么亲自端下来了,让少爷看到岂不是要骂我们了。”
“哪就那么娇弱了,茶泡好了没?”
“好了,在这儿,我端上去吧。”
“给我吧,”本来表白的时刻,美酒最能蛊惑人心,可是眼下这个时候,不是喝酒的时候,一是阿嬷刚刚过世,二是,下午听了张球儿说了胡闹的那些话,自己也怕真的不小心献身了。
喝醉的自己不可怕,可怕的是喝醉的徐川。
思来想去,决定一边喝茶一边跟徐川摊牌。看来看去怎么都没有情致啊,像两个退休老干部。
令毓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迈步上楼。
徐川在屋里一直在想令毓萌的“就这一次”是什么意思,她觉得待在自己身边危险,想要离开?不对,她的最后一个任务是要刺杀自己,难道……
一个又一个猜想被自己否定,当年暗箱操作黑了G国最大商团,坐上东南亚的头把交椅也没有让他如此忐忑纠结。
“令毓萌,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走!”眼神一如既往的坚韧。
令毓萌推开门就是一具沉思者的雕像,“喂,摆什么姿势呢,快来接一下。”
徐川有点被发现的尴尬,清了清嗓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少爷,茶道懂吗?静心品茗!”令毓萌白了徐川一眼,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在徐川眼里,这一眼可谓是百种柔情,千般情愫都在里面了,赶忙跟着喝了一口。
令毓萌拿过徐川的茶杯,“我,我给你倒。”
徐川饶有兴致的盯着令毓萌此刻现学现卖的“技艺”,暗暗赞叹,自己的女人就是做什么都别有韵味。
令毓萌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脸又慢慢烧了起来,这个气氛可不妙,自己明明是要说非常严肃深刻的问题的!成败在此一举!
令毓萌率先沉下脸,“徐川,你知道我是组织机构的人吧。”
“嗯。”
“那你知道我上一个目标是刺杀徐芩吧。”
“知道。”
“我失踪的那一个月被扔到热带雨林里接受惩罚,你知道吗?”
徐川不清楚令毓萌这是要做什么,只好含糊的回答“大概知道一些。”
“因为我胜出捡回了一条命,组织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令毓萌定定看着徐川,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最后一个任务,就是杀你,你知道吗?”
徐川还未做反应,令毓萌已经跨坐在他身上,右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夜,愈发黑的透亮。
蛊惑人心的又岂止是神秘而遥远的星空,还有这栋别墅宽阔的欧式阳台上,男女交叠在一起的画面。
远远看过去,二人似乎在交颈耳语,他们的姿势,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然而近看却是男人被迫将头直挺挺的倚靠在墙上,造成这个诡异而难受的姿势的原因,则是那一双看似纤细柔嫩的手。
手指紧紧的掐入男人的脖颈,这一下分明用上了全力,以至于施力者本人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红色,血液的红。
徐川哑着嗓子艰难的开口,“还差一点,毓儿再用点力。”
厚实有力的手掌覆在了那双手上,帮她调整手指的摆放角度,甚至还把脖颈,向前送了一送。
令毓萌浑身一震。
原来本想着,试他一试,等被反击,被打倒在地,再说那些话,看似求和的画面会顺理成章的多。
毕竟,这些时日里,除了刚才那顿突兀的饭,自己并未给徐川任何好脸色,现在不仅是要和颜悦色,还要摊牌自己的任务,说自己爱上了他,骗鬼呢。
三岁小孩都会发问的,更何况他是徐川,东南亚商业巨头,他在商场上纵横驰骋的时候,同龄的大部分人还在被点名和早操困扰。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令毓萌颤动得将手收回,转而顺势趴在徐川的怀里。“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不到!”眼角的泪水浸透了徐川的衣衫,他沉默的伸手环住了令毓萌,脖颈间刚才的疼痛犹在,借着微弱的灯光还能看清一条条红色的手印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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