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带喜色,春晓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放下手里的活计,微笑问道:“不知刘叔找我何事?可是婶子又有喜了么?”
刘二听了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姑娘真是妙算,我家娘子的确已经有了三月身孕……”
春晓端来一碗奶茶放在刘二面前,温和说道:“这确是一桩喜事,现下怀胎三月,生产之时正是春日,天气不冷不热,婶子和孩子也都能好过些。”
刘二听她这样说,心中更是喜悦,想起妻子,又不免有些忧虑,低下头搓着双手:“袁姑娘,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前往家中施法,以保孩子周全……”
春晓明白他的心思,语气更加恳切:“现下为时尚早,刘叔放心,施法之事春晓一直牢记在心,再过一月,自会前去相助。”
一个月后,春晓带着器具药粉来到刘二家中,见到她来,刘婶忙从榻上坐起,欣喜说道:“春晓姑娘,快过来坐!”
春晓将她扶住,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婶子较从前白胖了许多,看来确有好生将养,如此,春晓便可放心施法了。”
刘二送上香茶,他心中尚有诸多顾虑,却怕妻子多心,不好当着她的面询问,犹豫半晌,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春晓看在眼里,轻轻抚上刘婶的肚腹,柔声说道:“婶子,说得粗鄙一点,咱们女子的女子胞,其实便如一只口袋,简单说来,您的病症,便在于这袋口太松,平日还好,但若当真每日添些粮食,份量渐渐重了,哪有不漏的道理?现下春晓要做的,就是将袋口扎紧,让孩子安安稳稳地住在里面,直至顺利生产……”
这个比喻通俗易懂,刘家夫妇听了连连点头,刘叔脸上更是露出欣慰笑容。
见他疑惑已消,春晓微笑说道:“刘叔,我现下便要施法了,烦请您回避片刻,待到完成,我自会唤您进来。”
刘二依言退出房间,春晓取出药粉让刘婶吃下,片刻之后,刘婶便昏沉睡去,再无知觉。
春晓洗净双手,在弯针上穿好丝线备用,拿起事先用火炙烤过的拉钩和钳子,将宫颈小心牵拉了出来,又拿过弯针,开始环扎。
仅仅过了两刻,春晓便完成了环扎之术,将各类用具收拾妥当,又帮刘婶清理了身体,走到门前,轻声唤道:“好了,刘叔,您进来吧。”
刘二急忙走进,见妻子虽然躺在床上昏睡,却呼吸均匀、神色如常,便放下心来,向春晓感激说道:“这就成了么?袁姑娘,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方才一直全神贯注,春晓此时觉出疲累,擦着汗水微笑说道:“刘叔莫要客气,婶子醒后,劳烦您好生照顾,多注意身子的清洁,若有疑问,可以随时过来寻我。”
初冬时节,刘婶已经怀胎六月,却仍安稳牢靠,刘二喜得逢人便讲,春晓的名头愈发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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