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支骑兵队伍跑过,卡尔看了看,发现端倪,好奇的问道:“这么晚了,教会还有行动?”
“听说是在卡利蒙多郊外发现了伪教信徒。”
卡尔若有所思,维勒摆摆手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你不是参加西维斯子爵的舞会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因为无聊啊。”
维勒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天啊,那可是西维斯子爵举办的舞会,在卡利蒙多,他可是最大的贵族之一,虽然舞会只是在他城内的别墅举行,而不是他城外庄园的城堡,但也是不可多得了。你可知道多少人想要参加么?”维勒的语气充满了惋惜、遗憾和对卡尔的恨铁不成钢。
卡尔耸耸肩膀:“怪我喽。谁让你运气不好,正好轮到你守夜。”
“谁说不是呢。”维勒惋惜的说道,“只是你不好好在里面呆着,跑出来干什么?”
“说了无聊啊。天天都是舞会舞会,今天巴洛克,明天斯加塔,后天又是伯维利,我早就厌烦了。”
维勒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卡尔:“我说伙计,你不会以为舞会只是跳舞吧。”
卡尔叹息:“我当然知道舞会是什么,不就是调个情约个炮么,那玩意偶尔玩玩可以调剂下生活,天天当饭吃,几天就烦了。”
“会么?我不觉得。对了,里面可有美女。”维勒笑的很****。
卡尔翻着白眼:“我实在很难想象,教会里居然会有你这样下流猥琐的人混在里面,真是瞎了眼了。”
“嘿嘿,守夜人也是人么,有七情六欲,很正常了。”
”懒得理你,我回去了。”卡尔边说边上了马车,随手朝维勒挥挥手道别,曼多夫会意,驾驶马车往城外离去。
卡尔住在城外,他有一片不大的庄园,里面有一座老旧的城堡,连同男爵的称号都是继承自自己那个未见过面的便宜父亲。
现在的卡尔已经没有亲人,城堡里除了他自己,就只有管家迪维德、厨娘南希和车夫曼多夫三人,生活比较拮据和清苦,导致城堡已经到了修缮的年限,却因为没钱而拖着。
卡尔的情况并非唯一,其实大多数小贵族皆是如此,甚至还不如卡尔,至少卡尔没有有事没事充面子弄个舞会什么的浪费口袋不多的金币,只是他会时不时拿出钱财分发给贫民和难民,也让管家迪维德伤透了脑筋,为此没少批评教育卡尔。
几十岁的人了,胡子都白了,在卡尔家干了四十多年,看着卡尔长大,卡尔也不好多说,只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然后一切照旧。
马车在黑夜中孤独的行驶,木制的车轮碾压在石子铺设的道路发出嘈杂的噪音,颠簸的像要将人的骨头震散。
“少爷,今天波顿家族又派打手来我们庄园捣乱?”
“哦,又来了,这是第几次了?他们动手了没。”
“没有,少爷。看来也是担心贵族间的第一宪章,没有敢动手,只是和前面一样围在田地周围,对着村民们辱骂和调戏。”
“这些个家伙还真是无聊,让村民们都小心应付着,他们只是辱骂什么的就算了,要预防他们趁机下黑手。”
波顿家族和卡尔的萨格拉斯家族自祖上起就有茅盾,多是因田地的并购而起,多年积压的怨恨已经变成了解不开的锁,也许只有一方彻底的消失,这种怨恨才能瓦解。
萨格拉斯家族连续几代人丁凋零,爷爷过世,父母早死,到现在只剩下卡尔一人。有证据显示是波顿家族暗中下的黑手,只可惜这些证据都无法坐实波顿家族的罪名,而家中人丁单薄,使得卡尔处于绝对的弱势,他现在连自保都困难,更别说动手报复了。
这也是卡尔时常参加舞会却从来不找女伴的原因,参加舞会是通过交际增加人脉以增加自己的权势地位,不找女伴是怕波顿家族从中作梗下黑手。而且卡尔也实在对这些披着高贵的皮囊,内里却放荡不堪的****没有一点感觉,只有满满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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