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南宫龙泽低沉的嗓音:“洛大夫,你在屋里吗?”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他又来了,皇甫羽晴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瞥向房门的方向,再看看上官沫,男人对视上她的眸光亦微微一怔,女人不再吱声,摆摆手指向窗口,打着手势让他从哪儿来就从哪里走。
可是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呢!上官沫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向女人表白,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南宫龙泽出现在门外,那个男人当真是他的克星。
“洛大夫——”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再次从门外传来,透着几分不耐。
皇甫羽晴依然没有吭声,犀利冷冽的水眸直勾勾的瞪着上官沫,这男人依然赖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是打算让她从窗口把他扔出去吗?
上官沫当然不愿意走,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凭什么他南宫龙泽就能够光明正大的来敲女人的门,而他就偏偏见不得光,只能窗来窗去,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衡。
只是由不得他多想,女人已经不由分说的伸手将他推到了窗边,上官沫最终还是臣服于女人的淫威之下,不甘心的潜窗而去。
就在上官沫前脚离开,皇甫羽晴的房门下一秒便被男人一脚踹开了,站在窗边的女人匆促回眸,澄净如水的眸光撞进男人眸底的深潭。
“平南王这是做什么?踹坏了客栈的门可是要赔的,你一文银不出,出脚倒是大方……”皇甫羽晴皱了皱眉头,看着那扇歪歪垮垮的木门,忍不住瞪向元凶。
“本王唤你为什么不回答?”南宫龙泽同样皱着眉,锐利的鹰眸从女人的脸上淡淡扫向窗口,诲暗如深的眸光越来越沉。
“民妇想一个人静静,难道不可以吗?再说……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平南王不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出现在民妇的房间,显得有些冒失么?”皇甫羽晴振振有词,清冷的眸底无一丝惧意。
南宫龙泽微微一怔,他确实疏忽了这一点,此刻已过午时,早已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阿离都已经睡得香甜,只是……他确定自己刚才听见了这边屋里有男人的声音,而且他在门外连唤两声女人也没有回应,所以他才会唐突冒失的闯了进来。
“本王……听见你房间有男人的声音。”南宫龙泽抿了抿下唇,明明自己很占理,可是被女人那番话一说,反倒让他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了似的。
“平南王还真爱说笑话,难不成你是担心民妇的房间里进了色贼?就算是真进了色贼,恐怕也会被民妇的相貌给吓跑,王爷压根儿不必担心。”皇甫羽晴意味深长的幽幽道。
男人的脸色此刻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沉着脸,一声不吭的掉头离去。
皇甫羽晴缓缓转身,眸光再度凝向窗外,望着树影婆娑沙沙作响,顿时睡意全无,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黑夜再一次陷入寂静,银白月光透过密密的树梢斜射而入,照在她形单影只的娇小身影上,单薄得惹人怜惜,树间偶尔的虫啼,更增几分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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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行了好几天的路,过了前面的镇子再走二十里路,就到冰山脚下了。
“先在这里备些干粮,以备不时之需。”南宫龙泽低沉出声,这话当然是对皇甫羽晴说的,要知道这女人如今掌控着财政大权,他压根儿连一文银也没有。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沐柳儿倒是先说话了,这几日与皇甫羽晴同行,着实让她觉得有些憋屈,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日夜兼程的赶路着实辛苦极了。
“一定要的,冰山地势险峻,万一遇上雪崩或者其它状况,身上若没有带些干粮,麻烦就更大了。”南宫龙泽一边整理马儿,淡淡的应着女人的话,突然眸底闪过一抹异光,侧眸凝向沐柳儿,认真道:“柳儿,不如……你和阿离暂且留在镇上,等着本王和洛大夫寻药回来,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回京城,如何?”
“呃……这样倒也可以,不过……泽,你可千万别忘了回来找我们。”沐柳儿原本听男人说到冰山的险恶地势时,就有些犹豫了,细想想就留在镇在等着他们回来倒也可以,也正好自个儿打打牙祭,这几日的素食吃得她已经快受不了了。
“阿离……”
“阿离要和娘在一起。”稚气的声音响起,阿离不等男人的话说出口,便断了他的念想。
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眸光睨向皇甫羽晴,指望着她能在这个时候说句话,可是皇甫羽晴却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率先下了马车朝前走。
“你要去哪儿?”南宫龙泽不悦的低冷嗓音从身后传来,三步并两拦下了女人的去路。
“不是要备干粮吗?”皇甫羽晴淡淡反问,水眸凝望着男人。
男人无语,看着女人面无表情的绕过自己的身体朝前走去,阿离这会儿也神情雀跃的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跟着女人屁股后面追去,稚气明亮的嗓音响起:“娘亲,我饿了!”
“前面有不少小吃,你想吃什么娘买给你!”皇甫羽晴放慢了步伐,等着儿子追赶中自己,唇角微勾,澄净的眸光盛着浓浓爱意。
不远处,南宫龙泽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正买糖葫芦的母子身上,阳光下,母子二人脸上都洋溢着璀璨的笑容,画面说不出的唯美和谐,他突然发现那丑女人的侧面轮廓不仅不丑,似乎还有点……漂亮。
当脑子里闪过漂亮两个字时,连南宫龙泽自己也吓倒了,他脑子这是进水了吗?怎么会将漂亮这个词用到那个丑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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