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尴尬的咳嗽两声,突然得得索索的指向汽车前挡风玻璃的方向。
秦观从后排探过头来,隔着玻璃就看到邵小冰帮方美雅,拉开了她的宝马小跑的副驾驶车门,而邵小冰则进入了驾驶室内。
“他他他们怎么搞到一起的?秦秦观啊,你和方美雅没什么吧。”
“你说呢?我是那没原则的人吗?”秦观详装生气的样子。
薛姐尴尬的吐出一口烟,解释道:“我原以为想着,这方美雅无非是占点手上的便宜,你也知道,你拍戏的时候那帮女演员不都那么干了吗。”
“谁能想到她要求的更多啊,真的秦观,你薛姐我真不知道啊,这姐姐够孟浪的啊!果然是国外来的,太会玩了。”
秦观无奈的笑了,何止是孟浪啊,这事拿出来惊着一圈人是没问题的,这也就是自己心有所属了,自己要是真没主,这糖衣炮弹能不能扛过去还真不好说。
夜晚的霓虹灯闪烁,擦肩而过的微风,低诉着白日的故事。
代驾公司的司机将车钥匙在宿舍楼下递还时,夜已经深到月亮都开始熟睡,秦观蹑手蹑脚的将礼服挂在了衣架上,躺到了宿舍的床上。
晚宴喧闹的人流与宿舍中兄弟们静谧的微鼾,形成了分明的对比,秦观胡思乱想着事情:今天晚上自己吃没吃神户的雪花牛肉?完了,没几天疯牛病就在日本爆发了。
再后来呢,再后来,好困,先睡吧。
宿舍打鼾的小伙伴全员到齐了,略显简陋的格局中却是浓浓的生活气息,烟火气,接地气,活着真好。
日子就是要踏踏实实的过着,自家的女朋友从来也不会去嘲笑自己的胸无大志。
秦观出于男性的本能,没有将自己在晚会上的事情诉说给丛念薇听,男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小秘密,或出于保护或羞于启齿。
他们正手拉着手按照丛念薇的学长的推荐,来到了海淀区的培训中心。
出于对国外学校申请的开始,他们可能会去参加一下托福、ge、gat等一系列的考试。
在成绩出来后会在02年的1月份递出美国大学的研究生申请。
所以现在时间紧迫,就算强悍如丛念薇一般的学霸也没多长时间浪费了。
首先他们对于英语的掌握都是很有信心的,他们只需把大概的考试方向摸准就可以了,所以他们现在需要的是押题性质的考前培训。
不同于在里边从第一节课就开始学习厮混的老学员,秦观与丛念薇这两个最终课程才出现的人,在这群一起怀揣着出国梦的人群之中,实在是太显眼了。
秦观刚推开教室的门,就发现了这个班级里有一个极其有趣的现象。
如同楚河汉界一般,这里的学生也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拨人。
授课的老师还未到场,教室里的学生们都齐齐的望向了门口的这两位新生。
大教室里坐着的两拨的人,都齐齐的站出来一位领头者,对着秦观和丛念薇招手到:“到这边来坐!”
这句话同时被说出了口,教室中又是静谧的可怕。
“那边的土鳖们,你们仔细看清楚这两个人属于哪边的?别招过去了又发现自己与别人的品位不同,再踩到了你们那脆弱敏感的小心肝。”
这是左边那个一身潮牌,脖子上的链子抵得上小指头粗的学生开口说的话。
右边那个略显严肃的学生,却不屑的用鼻孔嗤笑一声:“你先看看人家手里拿的档案袋,肩上背的学校包,再开口说话吧,就好像除了把钱垫高点才能弥补你的智商不足一样。”
秦观和丛念薇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上提着的资料袋和女友身上的斜肩背,中央财大和q大学颇为明显的标记就印在上边。
那个大金链子,嚣张的摸了摸头上肆意翘起来的红发,朝着对面卫道士一般的人比了一个中指:“说你土鳖你还不信,你上的名牌大学能和别人上一样吗?你看看人家小哥一身的保罗斯图尔特的标准衬衫+休闲西裤,你他娘的见过哪个穷学生有这么穿的?”
“¥#%……#”
两边人如同菜市场一般唇枪舌剑起来,秦观和丛念薇好笑的对视一眼,拉着手就走向了两派人的中间,那里孤零零的坐着两个人,一片风轻云淡。
对方看着丛念薇和秦观走近,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低着头奋笔疾书的开口道:“有钱混日子的去左边,以后靠奖学金打工过日子必须申请到奖学金才能出国的去右边。”
秦观和丛念薇对视一笑,拉开了他们前面的椅子就这样径直坐了下去:“不你们说错了,我们哪里都不沾边。”
秦观话音刚落,后排那两个人才颇感兴趣的齐齐抬起头来,望向了这个班内新加入的同学。
“哎呀我x,难怪你两边都不选呢,说吧你是出国去进修表演的还是艺术学院?”其中一个英姿飒爽的龇着一口大白牙对着秦观寒暄起来。
另一个抬起头来望望丛念薇随口说道:“没准是怕女朋友跑了,随便去找个学校上的富二代呢。别打听闲事。”
丛念薇一听这话可不爱听了,她轻笑一声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你好,丛念薇,旁边是我的男朋友秦观,我们都会申请同一所大学的不同专业,具体的规划在美国,不出意外会在纽约州。”
那个颇为斯文的同学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那你作为q毕业的学生,看年龄选择纽约的学校只有两所,哥伦比亚大学和纽约大学,至于您旁边的这位男朋友…”
秦观不以为杵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初步申请哥伦比亚ba偏会计学的学位。”
那位斯文的同学颇为震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秦观,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框镜,这才赏脸般的伸出手来与眼前这二位俊男美女握了握手:“何明,我旁边的这位,关键。”
四个人友好的握了握手,两边争执就被中间这四个人相互握手的动作给打断了,两方的领头人颇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不再发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