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收拾完了起身,走动间镯子在腕间叮当作响,十分悦耳动听。
牡丹追出来给云瑶搭了一个米黄色的披帛,笑了笑:“太太这么一收拾真好看,奴都看呆了去。”
云瑶刮了刮牡丹的鼻子:“得,甭说那拍马屁的话了,你太太我要去会客,你也给我打点起精神来。”
“是!”牡丹笑了笑,扶着云瑶顺着抄手游廊去了前头院子里。
彼氏许太太和许氏已然坐了很久,两人都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许太太,横眉立目的极为凶恶:“这都是什么人?咱们明明白白的上门拜访就这么遭人不待见?齐家果然是土里刨食的出身,眼皮子就是浅,就是没成算没规矩,儿啊,以后她家姑娘嫁到于家,你可得拿起长嫂的架子来好好的教训她,不然真给于家丢了脸,你也跟着面上无光。”
正说话间,云瑶进门,云瑶打扮的这样光鲜亮丽已经将许太太和许氏给震住了。
两个人都是一脸艳羡还带些嫉妒的看着云瑶,云瑶几步过去,笑着在主位上坐下,先欠了欠身:“伯母和嫂子来了,您瞧,你们这突然就登门了,事先也不打个招呼,我年轻不知事,一时都不晓得该怎么招呼。”
许太太脸上的笑僵了,皮笑肉不笑道:“都是亲戚,哪里用这样客气。”
云瑶又瞅了一眼,对牡丹道:“赶紧叫小丫头上茶呀,没看着伯母和嫂子都坐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连一杯茶也不知道上,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以前我就总说你,别跟个长舌妇似的只知道搬弄是非,该多学学礼数规矩,你只说知道,到如今也改不了,真真是狗吃屎再没改性的。”
这么几句话叫许氏脸都黑了。
明面上看着云瑶是在骂牡丹,可是那些话明里暗里的都是在讽刺许氏。
她自己的事情自己知,许氏不知道在伍氏跟前搬弄过少回是非呢,云瑶口口声声的长舌妇,一句一个狗吃屎没改性,岂不都是在骂她。
可偏偏云瑶拿这些话狠命的教训牡丹,许氏受了这样的委屈还不能说什么,都快憋屈死了。
云瑶骂完了心头轻松许多,看看牡丹眼里含着泪,眼尾一扫许氏,见许氏的脸都黑了,心中暗笑,嘴上却说:“怎的,我说的还不对么,摆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今儿可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这些日子也是风调雨顺的,不用你黑着一张脸满脸乌云的给我准备下雨,小丫头片子,还不赶紧退出去。”
“是!”牡丹低头快步出去。
云瑶眼瞅着她走了,这才对许氏一笑:“嫂子您瞧,我真是年纪太轻了些,连自己的丫头都管不好,怠慢了您和伯母还请见谅。”
许氏这一回是上门有求于齐家的,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过不多时,茶点都端了上来,云瑶骂了那么一通口都渴了,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水放下。
许太太看云瑶不准备说话,这才开了口,她强笑一声:“三姐儿啊,我们这回登门也不为别的,就是,就是为着南城房子的事,你看,这事是齐大人手拿把抓着的,他说一句顶得上别人说十句话,咱们又都是正经亲戚,以后是要常来常往的,等回头你给齐大人说一声,能不能给我家多讨个宅子,或者,讨个大些的宅子?”
许氏也连连点头,对云瑶笑了笑:“可不是么,这事本就是齐大人一手操办的,他要说给谁家多些宅子也没人会说什么,谁还能不给他这个面子,你看,你家六妹和我家小叔子订了亲事,说不得年内就要成亲的,咱们可是正经的亲戚,这事你可不能不管。”
要说许太太还能说求,那许氏就说的理所当然了,好像是非得给许家房子,不然就是对不住亲戚似的。
云瑶都想呵呵两声,然后啐这母女俩一脸的唾沫,真真是马不知脸长,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她慢慢端起茶杯来,轻轻的啜了一口,抬头抿嘴一笑:“那还真是对不住了,这事我还真不敢应,您不知道,如今为着南城的事,我家相公正着急上火呢,不晓得多少的皇亲国戚给他围追堵截,就是为着南城的宅子,他一个都不敢开口答应,如今你们又上门来,这事我真不敢应,要真应了你们家,那别人家呢,那些个王爷公主的还不得撕了我们吃肉。”
许氏一听这话,当场脸就搭了下来:“您这是拿皇亲吓唬我们呢?”
“这可不是。”云瑶摆了摆手:“我说的都是实情,想来你们也知南城的宅子多吃香,如今南城的地皮都不剩什么了,哪里还能再答应谁家留宅子的事。”
说到这里,云瑶不等许氏翻脸,话风一转:“说起来,我似乎听六妹讲过一回,伯母家的家境好似不是很好,就是您家的少爷还整天吃喝在于家,怎么的,您还有余财在南城再买一处宅子?呵呵,您这可真是慈母心肠,您家小子才多大点,就替他张罗着娶媳妇的宅子了,即是有那钱,怎么也不心疼一下您家姑娘,不说帮衬一下,反倒叫嫂子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还想补帖娘家。”
许氏和许太太这时候脸都成了酱紫色,脸色难看的啊,就好似那鬼怪一般。
许太太更是气的呼哧呼哧的狠命吸气,眼珠子都有些上翻。(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