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情?”崔小娘子挺惊奇的:“也是郑相脾气好,换了个人未必如此。”
崔夫人笑道:“哪里,早先长安城那些有才艺有手艺的娘子极受人追捧,还有一位小侯爷对一位歌伎痴迷不已,宁可舍去爵位也要誓死追随。”
这些事情听的崔小娘子越发的好奇。
云瑶摇头苦笑一声:“只是那位谢娘子结局并不好,也是她瞎了眼,看中一位落魄书生,拿着辛苦赚来的钱供着书生读书,等到那位书生中了进士当了官之后,就嫌弃她出身不好,又整日出入达官显贵家中抛头露面的丢人,后头把谢娘子辛苦攒下的家业霸占过来,把谢娘子赶出家门,没多长时间,谢娘子想不开就跳河自尽了。”
“啊?”崔小娘子吓了一大跳,竟不想还有这样忘恩负义的人。
崔夫人补充了一句:“这事当年闹的轰轰烈烈,多少人替谢娘子不值,只是……唉,不说了。”
虽然崔夫人不说了,可挡不住崔小娘子脑补,她一边想一边小声道:“那个穷书生想必长的很好,必然是清高有才华,而且温文有礼清秀俊俏的。”
说到这里,崔小娘子捂了脸,脸上热烫烫的,她想到她表哥家如今败落下来,孤儿寡母的日子过的并不好,而且她表哥的人品似乎……好似是从他家败落之后才开始缠着自己的。
一瞬间,崔小娘子明白为什么崔夫人不待见她姨母表哥了,敢情,这又是近在眼前的白眼狼。
崔夫人看了崔小娘子一眼,没再说什么,云瑶也没再继续答话,而是和崔夫人讨论起来朝堂局势。
云瑶叫人添了热茶,对崔夫人笑道:“早些年因着丁相的原因,太上皇逼着郑相告老致仕,后头郑家子孙退出朝堂,如今陛下才当登基,朝堂之上缺人的紧,就是我家相公虽说为相,可到底年轻压不住阵,再有经验不如老人丰富,陛下有意召郑相出仕,说不得过几日便有诏书下来,只是不知道郑相乐不乐意了,不过,我听人说郑家子孙都极有出息,尤其是郑相的长子很有其父的风范仪态,若是郑相不出仕,恐怕陛下会叫郑家长子出头的。”
崔夫人不想云瑶给她透露这些事情,登时心下大喜,立时道:“这还真是一件喜事呢,想当初郑相在的时候朝堂之上多清静,后头他老人家致仕,丁相一上来就弄的乱糟糟的,如今陛下雄才伟略,又要启用郑相,这还真是咱们大周的福份,想来,郑相也乐意为陛下效力的。”
云瑶笑了笑:“借您吉言了,郑相若是乐意出头,还真是大周的福气,便是我家相公也极为佩服郑相,还想着跟郑相多学学为官之道呢。”
崔夫人呵呵一笑:“齐大人为官清正,又极有能为,还有什么可学的。”
话虽这么说,然崔夫人却颇为自得,一时想到郑相的事情,心头一片火热,在齐家也坐不住了,没多久就带着崔小娘子告辞离去。
她前脚走,后脚云瑶笑着回屋,换了一身常服之后便笑着敲了敲桌子:“没想着崔家登门拜访,倒也是一件好事,拿着崔家来试探郑家的态度,倒不至于叫相公没个章程。”
原来,早先齐靖和建元帝就商量着寻个老臣出来,这两个人都中意郑相,一来郑相年岁并不是太大,还能再为官几年,二来,郑相是个正直的人,当初为相之时办事公允,治下严格,是不可多得的能臣,他要是再出来,必然能稳住朝堂。
郑相年纪大了为人稳重,一来压制那些有异心的,二来也能帮着查漏补遗,叫齐靖这等年轻官员不至于犯错。
如此一来,郑相稳当,齐靖冲劲十足,两人若是处的好了,是难得的互为补充,大周朝有这两个人出力,往后越发无忧。
建元帝是这么想的,齐靖也是一心为公,只说若是郑相愿意出头,他愿意退让,将首辅的位置让出来,叫他辅佐郑相。
齐靖这等心胸气度以及公允之心建元帝极为欣赏,和齐靖承诺过,等将来朝堂安稳了,郑相体弱之时,这首辅的位子还留着给他。
只是两个人想的好,却不知道郑相是个什么心态。
郑家退出朝堂多年,一时间也没什么人可以打听郑家的想法,齐靖这里正犯愁呢,不想崔家就撞了上来。
崔郑两家世交,这一点云瑶很清楚,如此,她才会这般费心接待崔家母女,又拿出这话来叫崔家去试探郑家的态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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