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院也只是小规模,由“士大夫”们来进入其中,张瀚没有在将来的中国推行全面选举的打算,也没有打算放开门槛由任何人都可以参选。
军人,士绅,读书人,形成的新的士大夫阶层,替国效力,在品格和智力还有财力上都得到验证的才有资格参政。
不能象后世那样,放开所有限制,乞丐和罪犯都有选举和被选举的权力,不出闺门不晓军政大事的妇人也能参选……
张瀚既不打算如满清那样的集权,也没有完全的放开权力的计划和打算。
他的新朝,应该是威权主义加精英治国的思路,门槛是有,但其实也不算高,如果太高的话很容易形成门阀政治,而门阀制度是张瀚认为的最差劲的政体……
在张瀚沉思的时候,杨秋没有出声,只是毕恭毕敬的坐着。
伺候张瀚的时间越久,杨秋就越是紧张。
外人会惊奇于张瀚神奇的崛起速度与和记过于强大的实力,只有杨秋这些离张瀚很近的人才知道,这位的精力之充足,断事之明快,见事之精明,都在其次。
最为吓人的就是张瀚掌握时机,把握机会的能力……重重迷雾之中,张瀚一定会选择最为合适的道路,一路走来,在旁人战战兢兢的时候,和记已经在张瀚的带领下一路披荆斩棘走出了一条阳关大道。
杨秋最敬畏也最害怕的就是张瀚的谋算,感觉几乎什么事都瞒不过眼前这位,不管什么人或事,几乎都是在张瀚的算中,没有例外,也没有意外。
“若是如此,军情司怕是要做一些事出来。”张瀚看着杨秋,眼眸中仍是一片平静,他道:“你有什么思路吗?”
杨秋起身拜道:“请大人明示。”
张瀚气的笑起来,说道:“你一个军情司的主管,事事都要我拿主张么?”
见杨秋还是一脸惶恐,张瀚点点头,知道这个部下是事务型的人才,只管按吩咐做事可以做的很好,如果自己拿主意就没有什么象样的主张……这也并不奇怪,不是人人都能拿定主意,并且付诸实际行动。
所以这一次孙敬亭主持的威迫蓟镇的事就做的很好,事情不怕做的糙,而是怕不敢担责任不做,或是压根没有想法,事事都要别人拿主意……如果张瀚看中的相国是这般人,那他也就是真的走眼了。
张瀚不得不提点杨秋道:“抓住四个字:内忧外困。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不是张家口,也不是宣府,更不是大同,而是阳和。新平堡内现在又只剩下赖同心,可见朝廷也知道在新平堡动手是不可能的,只能突起大兵前来突袭……朝廷这事自以为做的隐秘,其实军情司在京师和大同各地多方刺探,对朝廷的打算早就心知肚明。”
张瀚看着杨秋,笑道:“我们给他们添点乱子,不叫他们如意就是了。”
几路一起出动,以数万人突围新平堡,这就是朝廷决定好的打算。
虽然比“摔杯为号”的戏文要高明,但也高明不到哪去。
不过转念一想,朝廷也是没有办法。
宣张瀚入京,铁定不会去,借口很多,装病最省事,反正朝廷也不能确定其是真病假病。
派校尉来逮拿,那就是说笑了,张瀚不会迂到叫一群锦衣校尉抓到京师的地步。
所以无可奈何之下,又情知张瀚绝不能放回草原,朝廷也只能行此破釜沉舟之计……
当然多半还是崔呈秀和霍维华等人鼓捣出来的主张,魏忠贤这等太监,用的人是小人,行的谋略也是这般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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