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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冬城看着纪芯柔那一脸关切的表情,心里温暖不已,这时,后背的伤也不那么疼了。
“坏人!打死坏人!”,纪芯柔看着那被治服的小偷,跺着脚,激动地说,苏冬城哭笑不得。警车过来,救护车也接着来,将他们送去了医院。
苏冬城后背的伤并不算严重,皮肉伤,伤口八公分长,伤得不算深,缝了几针。本来在缝针的时候,苏冬城要她出去的,她死活不肯,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眼睁睁地看着他后背血淋淋的画面,小傻子竟哭了。眼泪扑簌地落下,那样子让苏冬城看了,比背上的伤还疼!
“老婆,不哭了。”,紧抓着她的手,轻声哄道,“好多血……老公痛不痛?”,傻乎乎地问,眼泪扑簌地落。
“柔柔不哭了,老公就不痛。”,连忙哄着。
她连忙捂着嘴,抑制住哭声,抑制眼泪,不让自己伤心。
看着她这傻样,他莞尔,趴在cang上的他,咬着牙,隐忍那股撕裂的痛。
从腋下包扎了纱布,忍着快虚脱的感觉,送她回病房。
“老公,你快睡觉!”,纪芯柔催促地说,苏冬城摇头,“还没帮你洗澡呢。”,唇色苍白,脸色也苍白。苏冬城自小习武,本来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这段时间锻炼的少,还是有影响的。
“柔柔自己洗!”,她体贴地说,苏冬城笑着,一扫灰色的阴霾,此刻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强撑着,拉着她去洗澡,哪放心让她自己洗。
洗澡的时候,她很乖,没像平时那样闹腾、嬉戏,快速地帮她冲个澡,伺候她躺下,他自己去简单地洗了个澡,没敢碰到身后的伤口,回到cang边时,已筋疲力竭,趴在她的身侧,闭上眼,“柔柔,老公今晚不讲故事了,好吗?”,他有气无力地说,实在没力气,很累,伤口还如针扎般,疼着。
“哦,那柔柔讲给你听,好不好?”,纪芯柔吃力地侧过身,看着趴在cang上的苏冬城,小声地说,动作自然地帮他拉上被子,目光有短暂的认真和心疼。
好像明白,他受伤了,很痛苦,很累,不能打扰他休息。
“好啊……”,苏冬城虚弱地说,还没听到她的声音,已经疲惫地熟睡过去了。
“老公,柔柔很爱你,你不要不相信……”,嘀咕地说着,渐渐地,她也睡了。
苏冬城半夜发烧了,全身冷热交替,难过得很,抱着她,不停地痛苦低喃,纪芯柔醒来,见他这样,吓得有点无措。
“老公,你怎么了?”
“热……好热……冷……”,脸色煞白,双唇泛白,唇上干燥地裂出了口子,纪芯柔感觉他生病了,但是,不知道该怎办。
叫医生吧?
应该是要叫医生的。
纪芯柔坐在cang上,看着他,认真地思考,揭开被子要下cang,“柔柔别走——老婆——别跑——”,苏冬城慌乱地喊。
“老公,柔柔去找医生!”,她坚定地说,下了cang,迅速地出门。
见到有值班的护士路过,她抓着人就说,护士再问她住几号房间时,她已经忘了。
还好值班室有人认得她,带医生过去,帮苏冬城打了退烧针。
纪芯柔后半夜几乎没睡,被他抱着,一直折腾到天亮。
退烧的苏冬城醒来后,听护士说了昨夜的经过,他看着睡着的她,心里温暖又心疼。她居然知道去叫医生……
“你会好的,一定会……”,红着眼眶,小声地说,感觉和她相濡以沫、相伴到老的日子不远了。
苏母和沈慧从京城赶来,她们是听说苏冬城受伤了才来的,担心他一个人照顾不来,以前纪芯柔也不认她们,苏冬城没让她们来。
现在,不来不行。
见到纪芯柔能走了,她们欣喜,苏母心疼儿子受伤,好在伤口并不严重。
“冬子,那柔柔还剖腹产吗?”,苏母关心地问。
“剖吧!顺产多疼啊!”,苏冬城在喂纪芯柔吃饭,边说道,怎么舍得让她顺产!
“我说你和柔柔呆一起久了,也傻了吧?妈的意思是,现在不足月剖还是足月了再剖?豆豆当年早产出生的,小毛病不断,我看这一胎还是足月的好!”,苏母扬声说,苏冬城恍然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了。
“是啊,如果条件允许,还是足月好!”,沈慧搭腔道,苏冬城表情认真,似在思索,“医生说她这头先不做手术,血块在慢慢地被吸收,说不定能自己消散了!要不就再等等!”,苏冬城分析道。
纪芯柔只顾着吃,也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跟医生专家讨论过她的情况,苏冬城决定,让这孩子足月了再生产。他带纪芯柔还留在洛川,继续在这待产,苏母和沈慧这两个月里轮流照顾他们。
苏冬城背后的伤留下一条蜈蚣形的伤疤,看起来有点骇人,纪芯柔没事的时候就会看,好像一点不害怕。
“老公因为柔柔受伤的。”,她总这么傻乎乎地说,像是愧疚。
苏冬城将她拉进怀里,“笨蛋,你也因为我受过一次伤,咱们扯平了,以后谁都不许再受伤!”,他苦笑着说,这点伤,比起她为自己的,算什么?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苏冬城低下头,耳朵贴上她圆滚滚的肚子,“我们的小豆芽终于要成熟了……柔柔,老公很幸福了!有儿有女,老纪他们都没我们幸福呢!”,苏冬城有点自豪地说,现在就等着纪芯柔的脑子恢复正常了。
前两天刚做过检查,血块又消失了5l,不过还没从记忆神经移开。
“柔柔也幸福!有老公就幸福!”,她傻乎乎地说。
苏冬城笑了,“你知道什么叫幸福吗?”,认真地问,她点头,“就是很开心,什么都不怕!”
他笑,感觉她说得很对,他现在也很开心,但,心底还有一点点害怕,担心她还会出岔子。不过,最糟糕的状况都遇到过了,以后再差还能有什么?
怀孕足月后,她的身体一切正常,苏冬城挑了个好日子,准备剖腹产。
和生豆豆时一样,苏冬城进了产房,因为她离不开他,看不见他就会害怕,一直握着她的手,打了麻醉的她,还有意识,睁着眼,看着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她的目光认真,“柔柔?你醒了吗?”,苏冬城激动地问,默契地感觉,她这时候是清醒的,血块变小了,移动地快了,所以她才偶尔清醒的吧?
“老公……”,纪芯柔看着瘦了一大圈的苏冬城,记忆在顷刻间,仿佛全部回来了,那些凌乱的画面不停地在眼前闪现,他照顾着几乎瘫痪的自己的辛苦画面,让她流了眼泪。
“疼吗?怎么哭了?”,他紧张地问,见着医生在她的肚子上划开了一刀,那鲜血淋漓的样子,让他发憷,以为她疼,忘了她打了麻药已经没感觉了。
“老公……你辛苦了。”,她流着眼泪,心疼地说,满眼泪水,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苏冬城皱着眉,呆愣着看着她,“你醒了?”,哑声地问,她闭上眼,泪水汩汩落下,顺着眼角,渗进发丝里。
苏冬城心颤,明白了,弯下身,吻住了她的额头。
双唇向下,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立即回吻他,两人唇齿教缠在一起,医生还在正常地进行手术,孩子的头已经露出了……
她记得了,清醒了,他激动、欣喜,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恩赐。
松开时,两人都已泪流满面。
“你瘦了——”,她哑声地说,双唇在颤抖,这时,医生在挤压她的肚子,拽扯孩子,胃部有点难受,看着苏冬城,只见他不停地摇头。
“只要你好就行!小豆芽就要出来了——”,他看向她肚子的方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心脏在撕扯。
她笑,“我累,先睡一会儿,希望醒来后,还是清醒的。”,她说着,反手紧握着他的手,疲惫地闭上眼。
小婴儿被取出,被护士冲洗后,抱给他,苏冬城看着那红彤彤的小不点,温柔地笑,将她抱了出去。
“豆豆,看看妹妹吧。”,他眼里还有热泪,看着儿子,豆豆上前,踮起脚尖看着他怀里“哇哇”哭着的小妹妹,皱着淡淡的眉毛,“怎么这么丑啊……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皱巴巴的。”,小家伙很直白地说。
“豆豆,你出生的时候不也这样?过两天妹妹就漂亮了!”,苏母满脸喜悦地说,从儿子怀里抱过孙女。
“冬子,你怎么哭了?柔柔怎样?”,沈慧担心纪芯柔,连忙问,苏冬城摇头,“她睡着了,正在缝合伤口,马上就能出来了,没事,一切顺利。”,还没好说她醒过,怕让大家空欢喜一场。
纪芯柔很快被推出来,送去了病房,一家人都跟去,小豆芽很健康,偎在妈妈的身侧睡着了。
纪芯柔过了五个小时才醒来,醒来时就喊疼,苏冬城感觉她又迷糊了,不过,并没怎么失望,相信她很快会完全正常的。
“老公,好疼……”,看着他抱着小豆芽,纪芯柔扁着嘴,撒娇地说。
苏冬城连忙放下女儿,“刚打过止疼药了,忍着点,一会就不疼了。”,他蹲在病cang边,抚着她的额头,柔声细哄。
“可是真的很疼……”
苏冬城亲了亲她的脸颊,“那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她没哭闹就是一种进步了,很是欣慰。
她乖乖地闭眼,虽然还很疼,她隐忍着。
纪芯柔感觉自己是清醒的,但表现出来不是那么回事。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她再没喊过一声疼,也没打止疼针,怕影响母乳的质量,不像生豆豆那会儿,她很乐意喂小豆芽。
“柔柔,你记得我吗?”,见妈妈细心地抱着妹妹喂奶,豆豆酸酸地问。
纪芯柔看着他,很认真地点头,“你是豆豆啊,我的儿子!”,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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