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手中那柄精钢短刀迅速变得通红柔软,随即竟化作一滴滴金红色的铁水落下,在铺着方砖的地面上受冷后又变成一坨坨难看的黑色硬块。
片刻之间,安琪儿的手中的短刀已消融殆尽,而她的那只纤纤素手依然光洁白皙,不见丝毫烧灼烫伤的痕迹。
“化铁融金?安小姐好一身浑厚无匹的至阳内力!”常威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沉声问道,“却不知安小姐是哪位高人的门下?”
安琪儿掩口轻笑道:“小女子不过是胡乱练了些家传的小把戏,让老爷子见笑了。”
常威以为对方故意隐瞒师门来历,这在江湖上也是司空见惯之事,便也不再追问。
但一旁的陈祎却知道安琪儿这一手绝不是什么武功秘技,而是她西方火神血脉所拥有的天赋神通。
常威冷哼一声,转向着安慕华拱手道:“难怪安老爷有恃无恐,原来家中藏着如此一位高人。老夫技不如人,自然无颜再过问此事。不过是非自有公论,却不是谁依仗武力便可以恣意妄为的!宫大人,方才的一切您看得清清楚楚,还请您来说句公道话。”
那个自进门后便躲在同行众人的身后,始终一言不发的锦袍大汉轻咳一声,起身走到大厅中间,身上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威势。这威势却不同于常威身上的煞气,倒似身居上位者所拥有的威压之势。
安慕华目光一闪,拱手问道:“恕安某眼拙,尚不知这位……”
那锦袍大汉淡然笑道:“本官宫平,刚刚上任不过数日,难怪安老爷不识。”
安慕华脸色微变:“原来是刚刚接任洛阳总捕头的宫大人,安某失礼了。”
他回到洛阳后便听说洛阳总捕头刚刚换了人。原来那位与他颇有几分交情的总捕头解韬已经调任西京长安,而新任的总捕头宫平却还未来得及搭上线,不想杜家竟先一步将其拉拢过去。
宫平摆手道:“安老爷不识本官,也谈不上失不失礼。本官此次前来,只为调查一件案子。日前有本城百姓杜山遗孀常氏前来报案,说杜氏兄弟遇害之事大有可疑之处。
“本官调查之后发现此事确有蹊跷。安老爷说杜氏兄弟是遭盗匪杀害,除了你本人却没有任何佐证,这令本官不得不心生疑惑。还请安老爷随本官到衙署走一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交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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