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对不寒而栗。
既然他可以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回到过去,那么还有什么东西不可能?
深深吸了一口气,柳相对强迫自己从这些了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绝对不去触碰那些历史的事件,绝对不去更改影响太多人的历史进程。
就算他能,也不去做。
柳相对的无神论有所动摇,他现在心怀敬畏,他觉得抬头三尺的地方,有神灵。
这个神灵不是别的,是自己,是自己的本心。
那么问题就变得简单了,他这一辈子要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过得好,让周围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人过的好,起码比起以前要好。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要想好,必须具备经济的基础。
柳相对觉得凭借现在自己脑袋中的那些先知先觉的判断和超前的理念,这不是一件难事。
那么在这么多纷繁复杂的行业和际遇中,自己去选择哪几条路才能既不与历史纠缠太深又能让自己如鱼得水?
柳相对选择自己热爱的东西。
是的,只有热爱,才会有所成绩。
一是粮食行业,二是装饰行业。
粮食是父亲一直从事的行业,而装饰行业,一直是他前世的本行。
做起这两个东西他轻车熟路,他相信凭借自己现在的成熟性格和头脑,事半功倍。
那么仅仅凭借经验和先知能不能做大呢?
答案显而易见,不可能。
社会是人群复杂的合集,在一个领域你想做大,单纯凭借个人的力量是万万不行的,那些黑的,白的,有关的无关的,方方面面的制约让人步履维艰,要想行走的轻松一些,你必须有一张密集的关系网,这个网会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显示出巨大的威力,替你扫清前进路上的一切障碍。
这些东西,都是柳相对前世用血和泪换来的经验。
想着这些东西,柳相对的眼睛越来越亮。
在重生回来第一天的黑夜里,柳相对在这小小的书桌前,前溯着历史,定位着自身,规划着未来。
他的眼睛散发着光芒,他的身影仿佛在黑暗中举起了风霜的长剑,义然决然的劈向渺茫的前程,他要给自己,给自己在乎的人,劈出一个璀璨的未来。
第二天起的有些早,梳洗完毕柳相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时针刚刚指向5点。
出了屋子一看,父母果然又是一夜未归,这种情形他经常遇见,所以早已见怪不怪。
北东往华遵发货的运粮车都是超载运输,一般都是夜间进城,这样才能避过层层的货运稽查队伍,而粮店也是半夜卸货,保证白天的正常经营,所以父母整夜的守在粮店安排卸货已经成为一种常态。
锁好了门,柳相对准备先去跑一圈,良好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对这一点他是深信不疑,。
初夏的早晨空气有些湿润,狭窄的公路上基本看不到几个人,两边还种着高大的杨树,紧邻公路那些齐腰的小麦已经开始转向成熟,黄绿相间长得煞是喜人。
柳相对慢慢的跑着,觉得这是一种另类的惬意,他觉得他就像那些即将收获的庄稼,生在在一个让人喜悦的年岁里。
“救命啊,救命”
忽然,一阵急促的喊声从不远处的麦田中传来。虽然声音断断续续,可依旧清晰。
柳相对豁然停住脚步,抬眼向着麦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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