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整整持续了两天时间,航船却像是没感受到狂风卷起的那层巨型海浪的阻挡,一路朝着最终目的地国行进。
这几天所有人都发现沈佑少将一直把自己关在底舱不肯迈出一步,就连三餐都最多只能派人放在房门口。等助手再去收拾时也许能看见饭菜被人拨弄过而留下的痕迹,但也许还依旧是原来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少将究竟在干什么,他们只是毫无怨言地听从那人的指示罢了。
塞维恩目前所拥有的智慧最接近于人类七八岁的孩童,怀揣着对一切事物的好奇,塞维恩学习的速度日益见长。起初对第一个学习的词汇从咬字不清到发音标准还用了塞维恩好一段练习的时间,而现在但凡是楚译交给他的词他都能在下一秒很顺利地念出,发音完美到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字。
算了算时间茕茗那家伙也应该来了吧。楚译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明明是毫无形象的动作却硬是被他做出了一股让人想将眼前这个黑发青年压在身下狠狠侵犯的禁欲气息,大概是上个世界带出来的臭习惯,楚译总是会忍不住触碰胸前挂着的空间钮。
这是系统在前一个世界结束后给他的奖励,有些莫名其妙,楚译甚至不认为自己会用得到这玩意但还是勉强收下当做纪念物。s级机甲正躺在空间钮里补充能量,也许是世界不同的缘故,机甲能量恢复得极为缓慢,楚译索性也就将其丢在一旁不再予以理会。
“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不顾人鱼在身后撞击玻璃发出的刺耳声响,楚译站起身离开底舱的动作十分迅速。最终只留塞维恩一人孤单地趴在玻璃上再没了任何动作,而塞维恩也只是这么安静地浮在水面上看着楚译离去——
张了张唇,他却还来不及吐出喉咙深处,那个不知在心底念叨了多少遍名字。
……
暴风雨过后的海面上附着着一层氤氲的水汽,海风带来的咸腥味让在海上工作许久的研究员们都不禁皱起眉。这天晚上并没有月光,他们只能凭借着船上的照明工具与导航仪来确定自己所处的位置,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一点点将船只上的所有人拉进黑暗的深渊,海面上寂静得可怕。
事实上他们不得不连夜航行,因为经过勘察研究员们发现这片海域里曾经有虎鲸之类凶猛海兽活动过的痕迹。
海面上一片漆黑,唯独航船上的油灯还在发出微弱的光。楚译将负责巡逻船舱的研究员全数遣回房间休息,单只留下他一人坐在甲板上望着眼前的海面出了神……最后连青年自己都没发现他究竟是在何时睡着的。
但这确实是楚译到这个世界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没有考虑任何事情,就这么发着呆,然后沉沉睡去。
深夜,睡在甲板上的楚译隐约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舔舐自己的唇瓣,对方动作很拘谨,像是不忍心破坏自己最喜爱的玩具。男人灵活的舌尖细细描绘着青年好看的唇形,那原本略显浅淡的唇色在他的动作下变得愈发浓厚,宛若在夏季盛开的玫瑰花——
大概只要咬上一口就能滴出血来。
然而他只是用舌尖撬开楚译闭合得并不是怎么严实的唇齿,像是尝到了鲜,黑暗中那人的舌头迅速席卷过青年口腔中的每一寸土地,他肆意掠夺着,直到在那儿完全打上属于自己的记号。
而经过那人的这么一番折腾下楚译却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他只是安静地躺在男人的怀中,唇角上扬着像是做了一场美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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