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逸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拍着姜不凡的肩膀说:“干得漂亮。”
在那阴暗的角落,郑平安颤抖着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吧椅,沾着血的手抖的厉害,勉强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只手机,拨通了之后他像是一头中了狂犬病的疯狗一样大喊:“老子在酒吧一楼的拐角,你们都是死人啊?老子在这里让人打了个半死你们一个都不知道?我诅咒你全家祖宗啊!”
郑平安的胸腔都快要被怒火给点燃了,他每次呼吸都觉得肺里火辣辣的疼,他不知道自己是内伤了还是气的,但是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那两个人!一定要杀了他们!
酒吧里玩的客人忽然见到了这样一幕,保安们和看场子的混子们忽然起身,呼啦啦地推开人群朝着酒吧的角落冲去……“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傻傻不懂地问,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分钟不到的功夫,一群人冲进角落里头,足足二三十号人把这个角落挤的水泄不通,啪,灯被点亮,一个穿着西装头发被啫喱水摸得油光锃亮的男人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郑平安的身边,哭嚎道;“老板,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啊老板!我的天啊,到底是谁把你打的?老板,你到底怎么样了老板?”
“我靠!”郑平安一甩手就把这个男人一巴掌抽得跟脱落一样原地转了两三圈,挖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出来,混着还有一颗疑似为牙齿的东西。
“你再摇老子,老子就真的死了!”抽了一巴掌还不解气,再接过去一脚的郑平安看着跟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男人觉得顺气了很多,此时灯光照耀下,他看见了自己一身狼狈全是脚印和血迹,连裤子都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一条花内裤在所有人古怪的目光下迎风招展……
“看你们吗个比啊!”郑平安的脸色一阵扭曲,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因为红肿成猪头的他跟戴了面具一样没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
“马上派人追出去,那两个人应该还没有走远,还有,马上调出监控,我要把这两个人给抓住!快去!”郑平安狰狞地低吼道。
“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唐凝疑惑地看着迫不及待地上出租车的白俊逸,她总觉得今晚的白俊逸有点不正常。
“刚姜不凡把那个酒吧的老板打了。”白俊逸神秘兮兮地说。
旁边的姜不凡闻言就不开心了,这要是给司马如男听到了误会自己怎么办,果然,坐在前面的司马如男闷哼了一声。
姜不凡赶紧解释说:“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让我打的。”
“动口和动手哪个性质比较严重?”白俊逸问道。
姜不凡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动手……吧?”
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的姜不凡还用了一个疑问的口气做结尾。
“那不就结了!”白俊逸理直气壮地说。
“为什么这就结了?”姜不凡还没听明白。
“白痴。”司马如男冷冷的声音给这个话题做了终结。
回到酒店,唐凝去换了衣服之后对外面啃苹果看电视的白俊逸说:“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白俊逸挑眉问:“你事情办完了?”
唐凝坐在白俊逸身边的沙发上,皱眉说:“今天和军方那边的人谈了谈,事情的问题到是不大,他们一句话的事情而已,但是口却咬的很死,有些麻烦。”
“不好办?”白俊逸问道。
唐凝揉了揉太阳穴,说:“之前我还简单的以为是傅凰那边的问题,但是现在看来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是有人眼红我们这一笔订单呢,利润丰厚,又是独家生意,一旦做开了就是垄断一样的暴利,这样的好处谁不想过来润一润。”
白俊逸皱眉说:“能知道是哪边的手脚吗?”
唐凝摇头说:“要是只是一家或者两家也就算了,但怕就怕是一群狼都想要来分一杯羹。”
白俊逸揉着下巴,唐凝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只是傅家或者林戬对这个订单产生了觊觎之心到也还好对付,但怕就怕在所有人都眼红这么大一块蛋糕,这个蛋糕到底有多大白俊逸到是没有仔细地问过,但是看此时唐凝也郑重其事的样子,就知道这块蛋糕一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也正是因此才会引来无数人跟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过来。
众怒不可犯,无论在哪个行业哪个时代,这都是铁律。
“不过我也不担心,有白纸黑字的合同在,这官司就是打到最上面去我也不怕。”唐凝信心满满地说。
“我支持。”白俊逸举双手说。
“算你识相,我要睡觉了,你回去你自己的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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