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梅一声惨叫,双目猩红,里面布满了血海滔天的恐怖与煞气,她只知她恨,她好恨。
从被带到葫芦山她就知道了,原来一切的因由都是吴家,胡家该死,吴家更该死,这即将锁困她的阴府更该死。
“小小的子母煞,也敢猖狂。”
一个冷冽冰凉,却优雅轻缓的男音,幽幽而起。
因为我被赵初这混蛋捂住了眼,愣是没看清花厅内的局势,等终于费劲巴拉的将赵初的手掰下来,整个花厅内的煞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恐怖了。
俨然已经被刚才那个黑袍的神秘男鬼给镇压了,他无疑就是这阴府真正的主人。
“少主……”
就见方才那老妇人,激动的上前就跪下了,并指责告状道:“这吴家欺人太甚,挖我支系祖坟不算,还派个子母煞前来与我儿冥婚,这是要害死我儿啊……”
“这根本就不是吴家嫡女。”
却是那少主,一语道破了吴家的瞒天过海。
此刻躲在角落处瑟瑟发抖的吴祁山父女,与那南山道士,早已是面色发白,看来今天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杀了这子母煞,灭了吴家……”
周围无论大鬼小鬼,纷纷满面愤慨的大叫了起来。
在看地上的胡晓梅,她根本不是那黑袍神秘男鬼的对手,被镇压后,直接被束缚的跪在了地上,大红的喜袍,层层叠叠的散在她的周围。
凤冠霞帔已经坠落,垂下了一头的青丝。
她猛然抬起一张惨白的鬼脸,双目通红,恶狠狠的望着眼前的黑袍男子。
而那黑袍男子似乎也已经对胡晓梅产生了杀意。
“且慢,手下留情。”
我忽然不管不顾的喊了一声,也许,是因为我身为走阴使那该死的正义感爆发,也许,是我总是对胡晓梅于心不忍,错不在她,她不该落得这么个结局。
“你个死丫头。”
赵初骂骂咧咧的后悔没捂住我的嘴,尽给他惹事。
果然,闻言,那黑袍男子终于侧过头来,那一头黑直长的离子烫长发下,我竟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看到一双冷厉薄凉的眸光。
吓的我心里一凸,这可是鬼王啊。
“……请放过她,从始至终,她也是被人强迫的,我是来带她离开的。”
一语落,就连跪在地上的胡晓梅,也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却听那神秘的黑袍男鬼,凉声一笑:“我阴府何时成了你们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地方?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这黑袍鬼王虽口气轻缓,但却自带着一种,不可拂逆的威严。
这是要我们的命呀,我心上一急。
就听耳边传来赵初一声,不屑的冷哼,“区区阴府,未免也太把自己的当回事了吧,吴家固然有错,却也是阴府强人所难在先,你不让我们走,今日我们偏偏就要出去,出去后,掘了你的祖坟。”
“大胆……”
“放肆。”
“……竟敢对少主不敬。”
登时满堂斥责,无论大鬼小鬼全都怒目瞪着赵初,仿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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