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总觉的,方氏看似沉默平和,但她看向赵初的目光,并不像是看儿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如果不是赵老爷子,把赵初放在心头上疼。
怕是方氏不会喜欢赵初……当然这是我自己的看法,我不想告诉赵初,虽说赵初也不是真正的赵初,但当着面,说人母亲的坏话,我还是张不开嘴的。
收拾完东西。
我跟赵初就坐在屋头,点上一盏油灯,望着窗外的月亮。
这样的场景,我并不陌生,赵初也时常晚上到义庄找我聊天晒月亮,只是如今换了个地方,大概这也是我为什么答应跟他搬来的原因。
而我与赵初。
仿佛已经有了些冥冥中的东西。
“阿瑶,怎么有种要过日子的感觉呢?”
赵初见我不说话,捧着脸卖乖,而这一切,似乎才是他心里一直最初的写照,不管坑蒙拐骗也好,还是里外忽悠。
反正是实现了。
至于睡觉问题,这新瓦房是里外两间屋子,不大,里屋只有一条长炕,炕上放着一只小炕桌,正要一左一右的隔开。
而桌上还放着一碗水,这让我不禁想起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典故。
觉的蛮好笑的。
“阿瑶你笑什么?”
赵初问我。
我说:“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
“说来听听。”
“就是从前有个姑娘,女扮男装,到学堂里上学,然后她还跟一个男同学住在一个宿舍,晚上呢,她怕跟男同学接触,就在床的中间,放一碗水,谁越过了界限,水就会撒……”
反正也无聊。
我就把梁山伯与祝银泰的故事娓娓道来。
原本你是很动人的爱情故事,可谁知赵初一听,很是不屑的一笑:“就说那梁山伯是个蠢的,男女都分不清楚,对方还是富家小姐,他还不赶紧着连哄带骗,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学成回家,别人带的是学业,他带回媳妇跟孩子,看,终生大事都解决了,到后面,哪里还有什么马文才的事,马文才一看祝英台肚子都大了,肯定也该干嘛干嘛去了,何必担上恶少的骂名,你看,这简直就是利国利民的好法子,所以归根究底,还是梁山伯太笨,要是我……”
“要是你,你怎么样?”
我已经无力吐槽了,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睡觉,阿瑶说怎样就怎样。”
赵初也不跟我拌嘴,吹了油灯,就大被朝天,各睡一边了。
如此,过了两日,说来也奇怪,义庄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在没出过别的事,死人来来往往,不过也都是一些流水账。
整个桃花村,出了秦家那当时,竟是的格外的平静。
直到早上。
一名自镇上赶来的马姓乡绅,来到了赵家拜访,当赵初把这个事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要解决了。
这位马姓的乡绅,当然就是当年,那个给我外公杨老爷子作证的其中之一。
已经垂垂老矣,要不是赵老爷子亲自去信,怕是也未必肯来,只是在谈及杨老爷子的时候,难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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