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受到了那些壁画的影响。”石鸣目光深邃了几分,“我后来听蔺夷师伯介绍,才知道那壁画里的人物和文字,记录了梵圣秘境的来历。原来,梵圣秘境是昔年无相宗的两位大能宗师净空和无心两人所创,净空和无心曾有一师弟法号净真,因与蛇妖紫衣相恋,触犯佛门规矩,禅宗不允许有这样的丑闻传出,就把净真关入了无相塔,永世不得出。后来紫衣为救净真出塔,死在了禅师们联手布下的诛妖大阵中,净真盛怒之下,走入魔障,冲出了无相塔,还放出狂言说要禅宗满门为紫衣陪葬。
“净空和无心二人那时已飞升成佛进入渡天界,得知了此事,立刻下界,前来阻止净真屠杀师门。他们从渡天界带来神器梵圣塔,用梵圣塔才将净真压住。梵圣塔中有渡天界十八大佛所下的佛咒,靠着佛咒作用,净真才平静下来。这些壁画就是净真被困塔中时亲手所作,净真在五百年后方才坐化离世。离世前,他的一缕怨气被封印在了壁画中。观看壁画时,如果太过入神,就会被那缕怨气缠住,从而被其控制杀人。而如果被怨气影响太深,就会走岔入魔。”
“净真的怨气这么强,是不是修成了妖灵?”洪宁襄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净真修的是佛道,却和蛇妖相恋,为世人所不容,爱得辛苦,被打入无相塔永世不得出,已是莫大的打击,后来又痛失所爱,双重打击之下,方才成魔。那股怨气经过了五百年仍然不散,不成妖才怪。
“不错,就是净真的怨气所化的妖灵,控制了整个梵圣秘境。”说到这儿石鸣咬牙切齿地道,“要不是那妖灵操纵了梵圣塔,以及秘境里的妖兽,我和疏晴何至于被困了长达五个多月。就在我们两个被那妖灵逼到了塔的最高层,无路可逃之时,爹爹出现了。当时梵圣塔周围全都是妖,爹爹杀出了一条血路,在他的掩护之下,蔺夷师伯进入了塔中,拿出了金刚净魔链,方才将那妖灵镇住,把我们两个救了下来。”
“那你师伯可有将那妖灵灭了?”洪宁襄蹙眉问道。
石鸣摇头,“我只看到师伯用那串佛珠将妖灵收了,之后他和爹爹就带我们快速离开了那秘境,并没有多做停留。”
“这秘境既然如此凶险,你师伯应该将那妖灵灭了,再将秘境封锁,以免有更多的修士误坠其中,白白丢掉性命,不该那么草率地离开。”洪宁襄觉得蔺夷走得太仓促,不该不做后续的安排。
“真人说得容易,本宗做起来难啊。”
就在她母子二人说话之时,远处的鹅卵石小道上,并排走来了两个人。
洪宁襄循声望去,说话之人穿着一件黄绿相间的艳丽长袍,手持一柄芭蕉扇,长发随意地披肩而落,俊秀的嘴角微微挽起,看上去悠闲懒散,明明是禅宗少主,却丝毫没有身为少主的架子。
想到这个人是琉璃的师父,洪宁襄不免对他格外多看了几眼,起身整理了下衣裙,朝他走了过去。
至于蔺夷旁边站着的人,洪宁襄在看了他一眼后,不由得一惊,大半年不见,他那一头雪白的长发终于变回黑色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