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证据的事让她喊去吧,我没有时间跟她玩游戏,她想继续留下只能指望法不责众了,看她有没有本事挖出更多与温谷山通奸的人喽。”
“三少爷很重用你?没你不行?”鲁豆豆突然露出狐狸笑,抱着白蔻的胳臂摇来摇去。
“我在努力往这上面靠,你可帮我盯牢了厨房,别让人拖我后腿。”
“嗯嗯,我办事你放心。”鲁豆豆豪爽地拍拍白蔻,揽着她的肩往厨娘们那边走。
打仗一样的午饭时间结束后,各房各院的丫头们拿走了食盒,厨子厨娘们开始吃他们的午饭,白蔻端着她的饭碗走到夹道里的阴凉处,才低头扒了一口饭,再抬起头来就见曾珠也端着她的碗走过来,目光一直望着自己。
白蔻默默地咽下嘴里的饭,示意鲁豆豆和红素宛秋呆在一块,她则迎向曾珠,站在了稍远一处的阴影下。
“曾管事,有何吩咐?”白蔻轻松地笑着,尽量让两人之间看上去像闲聊。
“白蔻,我不是温谷山,我不会在背后想要害你,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在给主子们拟菜单?”相比起白蔻的轻松,曾珠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是要婢子做个红烧肉吃,但没说要婢子出菜单的事。”
“你已经有了一个荷包豆腐,再让你做红烧肉,这是试菜么?”
“不知道,也许是吧。”
曾珠沉默了一下,吃了几口饭,才抬眼望着白蔻。
“上午大夫人派人来说,希望出孝宴尽量有些新菜式,不一定要全新的,但起码要有一些新意。”
“嗯,有问题?”
“先国公这一去世,府里实实在在守孝三年,整整三十六个月,我们都被拘在府里许久没上街了。”
“曾管事,像你们有家室的,一个月内不是能轮班回家住几天吗?怎么叫被拘在府里?管事不是额外有上街的机会?”
“白蔻,你作为学徒进来到现在差不多四个月了,你见我们管事上过几趟街?说出来都不好意思,这三年里,真正上街走个痛快的就是去鸭池坊买你们这批学徒,连续花了几天时间才买了二十四个人回来。”
“呀,这些细节婢子真没太留意,那时候每天担心自己的名次就占据太多精力了。难道是温谷山故意拘着你们?”
“从守孝开始,温谷山就要求管事们回家可以,但必须得做了早饭才能走,然后要赶回来做晚饭,弄得我们最远只能去邻近的坊,去不了太远的地方。”
“曾管事,婢子明白你的意思了,温谷山打着守孝的名义,让你们管事与民间脱节太久,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市场上有什么新东西。但他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当然是为了保证他在下一次的升等比试中,保证他能继续接任厨房总管。”
“下一次升等比试是明年,老国公去世是三年前,也就是说,在你们上一次的升等比试之后他就在动脑筋了,然后让他得到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这个机会并不是突然从天而降的,老国公缠绵病榻的时间就有一年多,所以准确来说,温谷山上次保住了他的厨房总管后,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利用孝期来废了我们这几个管事的厨艺。”
白蔻不是鲁豆豆那样的懵懂少女,曾珠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她自然立马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低头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
“菜单,你写不出来。”
嘴里有饭菜,白蔻的吐字有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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