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专会欺负我。”顾昀走近白蔻,点点她的鼻尖。
“天地良心!到底谁欺负谁啊?!”
“难道我欺负你了?”
“您想说您这是行使身为男主子的正当权力?”
“你要这样说的话……”顾昀话讲一半就闭了嘴,因为白蔻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然后有理由揍人。
“您说,大老爷要看哪本书?”白蔻抱着胳臂斜着眼睛看他。
“梁仲山和那三个家伙商量坑我的信件。”
“好,我来拿。”
白蔻说完就走向放书证匣子的书架,根本不用找,拿下一个抱到桌上打开来,向下翻了几封就找出了相关的信件。
顾昀则到摆书的书架上抽了一本旧书,将那些书证夹在书里,出门下楼去己诚堂给父亲看。
国公爷看完这证据确凿的书证,面色阴沉。
“梁仲山,真是让人想不到,他竟然会是京城的药头,朝廷要查禁孔雀,只要有他帮忙,别人的努力都成了白费,而他从这暴利上赚的钱都是他们自己秘密花用。他还想把你也拉下水,简直可恨可恶!”
“返程的时候,我派了两个侍卫赶去太医院听消息,等他们回来,倘若梁仲山确诊真的患有恶疾,那真是他的报应。”
“如果恶疾是真的,梁仲山早已没有了生育力,他生不出子嗣,又是家中独子,梁家人就会立刻安排过继嗣子,童明俐就危险了,她会被捆绑在梁家一辈子。”
“是的,所以我要想方设法不能让他们得逞,一定要让童明俐完全脱身,另行改嫁,这是她应得的。”
国公爷缓缓点头,赞同儿子的话。
“好,既然童明俐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帮你,保护她就是你的应有之义。但他们夫妻俩这家务事闹到这地步,你还有什么计划能助她稳妥脱身?”
“原本他为了美人殴打妻子这事,不被除职也至少要被停职,然后再扔出那些足以定罪的书证,就算他不坐牢也能被剥夺功名,失去一切荣誉,并连累家庭和豫王夫妻。”
“但他到底是圣人偏宠的臣子,梁大学士又是朝廷股肱重臣,这么一件证据确凿的事情一点都没影响到他,哪怕迎天府现在还在调查,他也未被临时停职,依我看,倘若真查到什么恐怕也只是训斥两句,再哄得他们夫妻和好就完事了。”
“是呀,我也担心最后会是这样结束,可是没想到老天爷帮我,宫长继的府医发现梁仲山可能有恶疾,如果太医院会诊确切的话,凭这个不名誉的病,也足以能帮童明俐脱身了,她可以牺牲自己一个人给梁仲山养育没有血缘关系的嗣子承继香火,但她不能连累自己娘家人跟着一块被世人笑话,说他们的女儿嫁的是个纵欲无度殴打妻子的混蛋,还拖着她一辈子不能改嫁不能拥有自己的亲生孩子。”
“怎么听上去,你好像早就在盘算万一梁仲山病重的后招?你早就知情?”国公爷锐利的目光扫向儿子。
“梁仲山如此纵欲,我日夜祈祷老天爷能开了天眼收了他。”顾昀搓搓手,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说实话。”国公爷没好气地望着儿子冷哼一声。
“哎呀,爹爹,其实都是诚王妃给的消息,童明俐亲口跟她说,梁仲山不用药就不行,用了药后一次不弄几个女人都满足不了他。那我们在盘算计划的时候,自然就把这个可能性算上了,所以今天才会让宫长继带上他的府医。”
国公爷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这小一辈的孩子们,他们的大胆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你们这群人啊,真是的,不过能劝说童明俐这么快下定决心背叛自己丈夫,也是你们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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