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都傻了眼,灰溜溜地回府报信,宁佩兰豪爽地拿了八百两银票让管家把案子结了,白蔻下午回来听说是这样的结果,立刻还了宁佩兰垫付的钱,两人坐在上房里一边喝茶一边讨论。
宁佩兰想不通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白蔻除了一开始的惊讶,这会儿已经平静了下来。
“没事,这官司输了也有好处,彻底了结了,我赔偿了这么多年的损失,白晓岩再没任何理由找我姐妹俩的麻烦,他可以沾我的光打白家的招牌给他们自己开新买卖,但他不能再以长辈姿态对我姐妹俩指手画脚。”
“但你付了两份钱呀,先前买了他们出售的铺子,这又输了官司。”
“不要紧,我更看中的是他们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一场官司解决这事是最好的,至于他们会不会打我的招牌给自己做生意,我还巴不得他们这样做呢。”
“为什么?”
“诈骗啊。”白蔻狡黠一笑,“他们要打我的幌子我就让他们打,等他们真的把生意做起来了,我就告他们诈骗,然后公开宣布其实早在当年我祖父这一房就被除族了,我叫他们整个一族在京城里都混不下去。”
“原来你的后手在这里等着呢。”
“那当然,我的便宜有那么好占?他们若是不要先骚扰我姐姐,而是直接和我打官司,这钱我付也就付了,花钱买断往事恩怨,此后各不相干,这钱我乐意出。可他们先骚扰了白蕊,我现在的一切手段都是为了以防万一,前期预防总是要比事后补救更经济。何况这本身就是一场诈骗,以依旧是我姐妹俩长辈的身份,骗债主以为能娶到白蕊,这是人家厚道,没有以此提起告诉,不然白晓岩早就丢光脸面了。”
“身为族长所在的大宗,还要占被除族的前族人的便宜,族人们闹起来,他们这一房连族长都做不了。”宁佩兰明了白蔻已经挖好了一个坑等着白晓岩跳下来,反正不关她的事,她就做一回围观看热闹的。
“反正最近要过年了,忙完了公事,闲着也是闲着,挖个坑玩人呗。”
宁佩兰莞尔一笑,换了话题,与白蔻聊起过年的事情,给了她几张今天新收到的请柬。
实在是应酬太多了,在租赁官庄之前,白蔻极少出面参加生意上的应酬,人家大老爷们也不乐意与白蔻同桌吃酒,可是现在人人都争先恐后地邀请她,并以请到她为荣,好像她的存在能为宴会增光添彩似的。
白蔻把架子端得足足的,十张请柬里她看顺眼的也就一二张或者二三张。
作为能在御书房与圣人侃侃而谈的平民女子,想请她赴宴,哪是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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