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少逛两回鲸屋不就行了!”我没声好气的说道:“你是家中的重臣,人长得又好,本来不知有多少人想跟你结亲,可你看看,他们一听到‘花之庆次’这四个字,就都退缩了,谁也不愿里把自己的亲人嫁给一个靠不住的花花公子,那不等于是把她们往火坑里推吗?”
“呃,这个。。。。。。那个。。。。。。”
一提到这个话题,他“果断”的顾左右而言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看向我手中的信纸。
“不过,香姬殿下也足够的幸运,能嫁给少主这样的有相貌,有文化,有修养的人物,她是真正的得到幸福了,因为,她是少主最爱的女人啊。。。。。。”
“不,庆次郎!”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我最爱的女人,其实并不是她。。。。。。”
“啊!”前田庆次惊愕道:“不是香姬殿下,那是。。。。。。”
我眼神复杂的转过身去:“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念佛的时间应该快要,我们回寺里面去吧。”
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转身的一刹那,一个穿着“东大”校服,弹着吉他唱歌的娇小倩影在我脑海中流逝而过。
佛堂前,父亲背对着佛陀的塑像,而我与诸位家臣分坐左右。
并河扫部易家父子,河北一成,田中山城守盛重,酒井孙左卫门虎时等丹波土豪们跪在堂下。
他们都是“弃暗投明”的“明智之士”。
“各位为打败敌人,都付出了不小的精力,功高劳苦,光秀本该更加礼遇才是,但无奈身在战场,一时还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请恕我只好在神佛面前接见各位。”
父亲有他一贯的温和,但是,大家却紧张得根本听不见家康说话。
他们也吃不准父亲这是真心话,还只是客套话。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永远只能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扫部大人,这回你发动首义,攻打波多野的本阵,可以说,敌人的败退,你功劳第一呢。”
听了父亲的话,并河易家终于放下心来,他知道,一时半会儿,自己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在下。。。。。。在下。。。。。。在下实在是罪该万死,在下不该顾念与波多野的那一点情谊,而忘记了天下大义,一切都是在下的错,请使作责罚,”虽然自己已经没事了,但为了表现出“罪过”,他一个劲儿的自我检讨,完了,他还拍了一句马屁:“使佐神机妙算,用兵如神,这次的胜利,在下衷心祝贺。”
为了表示敬意,他连“光秀公”都放弃了,直接用上了“使佐”。
忘了说一句,父亲的官位,早在一年前,我被提拔到“右近将监”的时候,就被“连坐”升到“从五位下检非违使佐”
衷心祝贺?我感到有些好笑,但我又笑不出来,因为在滑稽之余,我也有些悲哀。
换了我站在并河易家这个角度上,我难道就会比他“有骨气”吗?
“扫部殿下点下立下如此奇功,实在是值得嘉奖,但眼下丹波尚未平定,我也不方便给扫部殿下论功行赏,请不要怪罪。”
“那里,汉书中有云:‘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使佐殿下靖难丹波,大业尚未完成,在下必当以死相随,怎敢奢求赏赐?”
我都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并河易家了,真会说话!
反正并河易家知道自己这份赏赐是跑不掉的了,所以他便“大义凛然”的说出了这番话。
“扫部殿下能够以大义为重,实在让人敬仰万份。。。。。。对了,这位便是令公子吧?”父亲突然看向了一边的并河治家。
“使佐殿下好眼力,小的并河八郎治家,拜见使佐殿下!”
“好好!”父亲赞道:“令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这样吧,我便将‘明智’一姓赐予令公子,再加上殿下的官职‘扫部’,令公子以后便称作‘明智扫部治家’吧!”
“写殿下!”
“傻小子,怎么还叫殿下,应该叫做主公了,从此以后,你就是使佐的族人了!”
我ka!赐姓又不代表入族,并河易家,你也太会“往上爬”了吧。
另外我觉得,父亲似乎觉得自己这个姓氏“不值钱”似的,到处赏赐,家中被他赐姓的还真不少,想到这里,我偷瞄了一眼明智长安。
我突然开口道:“不过呢?‘治家’这个名字好像有些不合适了。”
这个“治”来自于波多野秀治。
“不如这样,我就讲我名字中的‘信’赐予令公子,改叫‘信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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