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所言极是。。。。。。贫僧。。。。。。”
“啊,客套话就免了。听说您大发慈悲,要站在中间立场撮合两家。”
猴子一副大大咧咧,不给别人开口说话的样子。
“因此,也应该让您看看我们的诚意。您看,这就是几天前鸟取城主——吉川经家写给我放的书信,这场战争是贵方的损失。故而还望大师助我秀吉成就此事。况且也不会因为杀掉吉川经家大人一人,就让毛利家蒙羞啊。。。。。。”
吉川经家的书信内容很简单,自己将会自杀,而已经无粮可吃的鸟取城也可以让给羽柴秀吉,但羽柴秀吉需要保证,一定要放过城内的其他人。
“话虽这么说,可是,具体做来。。。。。。”感觉到大事不妙的安国寺惠琼慌忙插上一句。
“哈哈,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就有我来告诉你吧。”猴子闭上嘴,笑了起来。
“您说的是让本家杀掉吉川大人的办法?”安国寺惠琼连忙问道。
“不!安国寺大人何出此言呢?我们可没有打算要吉川大人的性命,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猴子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整张脸都透出咄咄逼人的杀气,“怎么样,吉川大人的一条命,事关毛利和织田两方的脸面。此事你先心中有数,然后就赶赴鸟取城,亲自跟那个吉川大人谈谈吧。”
“啊?大人刚才说什么,让贫僧就这样去鸟取城?”
“对。”猴子盯住安国寺惠琼,“我羽柴秀吉也从心底里敬佩像吉川大人这样的忠良之臣,怎么说,他也是名门吉川氏的一门众啊。你把议和成功与否的差别仔细地给他说说吧。”
“大人要跟他说些什么?”
“没记错的话,毛利家的领地,应该包括安艺周防长门备后备中伯耆美作出云石见隐歧共计一百八十二万石,可是,这只是表面现象。
在九州,从丰前丰后筑前筑后一直到肥后地区,拥有雄厚实力的大友氏虽然受到了龙造寺以及新兴的南部豪族岛津家的牵制,但大友宗麟大人雄才伟略,依旧有资本对毛利一族虎视眈眈。这里的防备片刻也不能马虎。。。。。。他们能够向东面调动的兵力,远远赶不上我秀吉的人马。如果在这里展开拉锯战,失去了议和的良机,就不再是为毛利氏尽忠了。您只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向他说明就行了。”
“羽柴大人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安国寺惠琼屏住呼吸,着着猴子。
“大师何出此言呢。
秀吉我也是武将,吉川经家大人愿意以自身一人为代价,挽救全城军民的性命,此等仁义,感天动地,我心里十分清楚。
因此,我赠送他自尽时用的香花。当然,城里的两万人就获救了,除此之外,不光是吉川经家大人,中村春继和森下道与两位原本是山名家的家臣,本该继续辅弼主公效忠朝廷的,却大逆不道,反其道而行之,不仅对抗朝廷,甚至还将身为国主的山名丰国大人放逐,实在是罪不容诛。。。。。。
所以,作为将吉川大人拖下水的元凶,这两位一定不能活下来,在吉川大人自尽的同时,我希望能见到这两位的首级。。。。。。
你看着他们三人自杀后,就向毛利请求议和。你告诉他们,我秀吉就是豁出命来,也要为内府大人议和,名门毛利氏的后人自当见得大势。”
听着听着,安国寺惠琼不禁浑身战栗,羽柴秀吉所说绝非小小的计策,而是在理性的基础上,经过严密计算得来的智慧。不仅吉川经家会死,连一向“亲毛利”的山名家大佬也会打上性命,那从此以后,毛利在因幡的势力就会大大衰退,这样就渡过了难关。。。。。。羽柴秀吉虽然没有明说要因幡一国,那深邃的洞察力早已看穿了这一切,因幡一国在吉川经家死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成了他的领地了。
失策了!羽柴秀吉着实是个令人恐惧的人啊。
“唉!可怜的吉川大人。。。。。。”
在安国寺惠琼的眼里,吉川经家是愿意为毛利家效死命的武士,真的要他为此牺牲,他也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不,也许羽柴秀吉早就精确地算计过,他认为安国寺惠琼也必定会去出使,因为他也知道吉川经家是这么一个人。
“怎么样,住持大师,路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我们会专门派人护送的,马上就赶赴鸟取城吧。那里才是大师施展才华之地。”
安国寺惠琼不禁捋着念珠低下了头。
“一切都按照大人的意思去办。”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不过,现在就动身吗?”
“呵呵,贫僧哪能坐得住,想必大人也早就看出来了。”
“哦,那可真难得。多谢了,大师。为了毛利氏,为了织田氏。。。。。。应该为了因幡一国的百姓,也为了秀吉。”
羽柴秀吉秀吉的安排真是滴水不漏,一切都按照他事先设计,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安国寺惠琼时而感到恐惧,时而感到茫然,他甚至觉得仿佛置身于梦境。
本家究竟在面对着一个什么样的对手啊?
“来,祝你成功,干一杯。”猴子的口气和态度,仿佛是在给自己的家臣送行,亲手给安国寺惠琼端了一杯酒,“来!长吉,你去准备一下,大师肯出马,必马到成功。”
“大人,在下是出家人,不可饮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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