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嫔听了我这话,捧着肚子一阵笑,急道:“你这张嘴呀!”
我想着春光甚好,便和琼奴绕远路从上林苑回琼华轩,这一路湖光春色,看得我是目不暇接,果真是一派锦绣山色,皇家富贵。
回到琼华轩时,小福子站在宫门口候着我,见我回轩,忙迎上来,道:“小主回来了,何医士正在轩内,等着给小主请平安脉呢。”
何彦方因要忙着照看和嫔的胎,所以已有今日不曾来为我请平安脉了,我倒也没记在心上,今日怎么来了?
我提步踏进屋内,果见何彦方候在外间。见我进屋,他忙从椅子上起身,行礼道:“臣参见容华小主,小主吉祥。”
“何医士起来吧。”我盈盈唤他起身,问道:“医士今日怎么有空来琼华轩请平安脉了?”
“为小主请平安脉是微臣本分,只是前几日因忙着为弦月阁和嫔娘娘安胎,未曾来给小主请脉,还请小主莫要怪罪。”何彦方眉眼低垂,答道。
“无妨。和嫔姐姐那是我让你帮着照顾的,倒是辛苦你了。”我见他脸色略有憔悴,便道。
何彦方白净面庞,淡眉一扬,道:“既是小主所托,微臣自当尽心竭力。”
我略带感激,点点头。转目看向琼奴。琼奴会意,替我卸下腕上银镯,去一方丝帕垫在皓白如雪的腕上。
何彦方跪坐在小杌子上,闭目替我诊脉。半晌后,收了搭在丝帕上的手,笑道:“小主身子无恙。”
“有劳大人了。”我自己取过银镯拢上,道。
何彦方轻轻一笑,眼光朝四下一看,见屋内只有琼奴,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到我手上,道:“这是故人托我交给小主的。”
这必又是宁邺王的信了。我将信收入袖中,道声多谢。
何彦方清浅一笑,又从袖中掏出一物,递与我。
我接过一看,是一个香囊,不禁问道:“大人,这是何物?”
原本以为是宁邺王托送给我之物。不想何彦方开口道:“微臣听说小主幼时患过哮症,如今这个时节,杨花柳絮漫天飞舞,小主哮症虽然治愈,但也不得不小心些。所以微臣特意制了这个香囊送给小主,香囊里面多是薄荷等清凉草药,小主每日闻闻,对身子有好处。”
他声音不疾不徐,如春日溪水,缓缓淌出。
我将那香囊放在鼻边,轻嗅,清凉之味溢满鼻中。我浅浅一笑:“多谢大人了。”
何彦方表情依旧,收了药箱,正欲告辞。我眼光一瞥,见一方锦帕从他怀中掉出,忙道:“大人,您的东西掉了。”
我起身拾起那方锦帕,锦帕略微有些发白,似乎有些年头了。上面绣着一竿修竹,迎风而立,五瓣竹叶随风而摆,尽显风姿。
我将这帕子交还到他手上。他连道几声谢,将帕子仔细收好,放入怀中。
“大人似乎很珍惜这帕子?”见他如此爱惜这锦帕,我不由问道。
何彦方闻言,轻笑一声,道:“这帕子是微臣的娘亲留下的遗物,睹物思人,所以微臣格外珍惜些。”
我望着他,道:“如此,大人可要收好了。”
送走何彦方,我掩了屋门,坐下拆开他方才给我的那封信。这次的信不同于前几次,洋洋洒洒写了几张。信中萧涵知道我已经得宠,并且知道我已与纯妃水火不容。他再三嘱咐我要小心,并且劝我若是一时无法和纯妃相较,不如忍让一时,暂避锋芒。他此番写信给我,是为了一事,让我务必要帮他。
看完萧涵的信,心中五味陈杂,我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信。拿起信封,将信封里一把米粒大小的种子倒在手掌里。萧涵心中提到,说院子里的惠兰花接了种子,特意给我送来一些。
那桃花笺上一行熟悉字迹落入我眼帘: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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