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便由我来告诉你。是不是纯妃娘娘指使你们给帝姬用药,让帝姬身子不适。现在你们又对帝姬用了风疹块之药,害得帝姬如此,着实可恶!”不知何时姜良娣从内殿走了出来:“皇上,臣妾方才在内殿里听得一清二楚,文琅可是皇上的女儿,这宫里竟有人大胆要谋害与她,臣妾还请皇上做主,不要放过始作俑者!”
这话说到了萧泽的心里头去了:“这个自然,你放心。文琅可是睡下了,可还似方才那般闹腾吗?”
“略好些了。这会子睡过去了,只怕待会醒来又是难熬。”姜良娣掉下几滴泪来,心下有气,转身朝纯妃扑通一声跪下:“纯妃娘娘,嫔妾知道上次甘总督之事见罪于娘娘,可稚子无辜,娘娘即便心中有气,也不应该撒在文琅身上。嫔妾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和娘娘争抢文琅,只希望娘娘能善待文琅,可是娘娘怎么可以恨得下心肠!”
“姜良娣,本宫从未做过的事情,你别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它扣到本宫头上。本宫从来都将文琅视为己出。本宫瞧着这刘养娘可是你启祥宫带出来的人,自然是向着你的。定是你设计陷害本宫,你好狠毒的心!”纯妃倒也不傻,觉出是有人陷害自己,遂开口说道。
“皇上、皇后明鉴!臣妾无论如何也不会陷害自己的女儿,纯妃娘娘这样说,可真是冤枉嫔妾了。”姜良娣就快要昏厥过去。
我见着火候也差不多了,对和妃使了个颜色。和妃会意,站起身来道:“臣妾也生过孩子,若是让臣妾对自己的孩子这样,臣妾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顺这和妃的话道:“和妃娘娘这样说也不一定对,人心难测,到底是怎样,咱们还是看看苏公公那边到底搜出些什么再来论断也不迟,若是冤枉了好人,只怕有损皇上和皇后的英明。”
萧泽见我说的话在理,朝我淡淡一笑,点头道:“都闹够了,给朕坐下。如妃说的不错,朕要的是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光凭你们的一面之词,那就通通都给朕回宫。”
这么一说果然见效,一殿俱静,在无人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有纯妃与姜良娣互相瞪着眼睛,似是要把对方吞进肚子里一样。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苏安就回来了,我余光瞧见他手里握着个锦缎,心下大定,不觉暗笑:这下子你吴若鸢只怕插翅也难逃了。
苏安将那锦缎递与萧泽,附耳低言几句。萧泽点点头,唤了张太医上前,将锦缎包着的东西交给他,道:“你好好替朕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纯妃和姜良娣俱是抬起头朝张太医那边望去。张太医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马虎,仔仔细细检查了半日,这才将锦缎递还给萧泽,开口道:“卑职回皇上的话,虽然卑职不敢确定这药的药方是什么,但卑职可以肯定,若是服用了这药必定会感染上风疹块。”
萧泽大怒,将那锦缎一扯,露出个描金的小胆瓶,直接朝那两个嬷嬷身上砸去,口中喝道:“还敢欺瞒朕,说不知道这帝姬是如何病了的。这瓶子就是在你们的炕洞里搜出来的,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这两婆子吓得只剩下一口气。也顾不上回话,只拿眼睛瞧向纯妃。
皇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不似方才那般和气,直接开口喝道:“皇上问你们话,你们瞧着纯妃做什么?如今证据确凿,也是本宫素日治宫不严,竟是纵出你们这样的恶奴,以下犯上,陷害贵体。若是本宫这次不严惩你们,只怕难肃宫闱之纪。”
说着,皇后朝外头的侍卫大声道:“来人,给我将这两个恶婆子拖下去,杖毙!”
皇后入宫这么些年,从未像今日这样震怒。众人俱是一惊,而那两位嬷嬷已经渗出一头的白毛汗,口中只顾着朝纯妃胡喊道:“纯妃娘娘,救救奴婢吧!纯妃娘娘,救救奴婢!”
皇后冷笑一声:“怎么到现在还想着要求纯妃呢?本宫在问你们一次,你们可知道这文琅帝姬为何久病不愈?若是说出实情,本宫就绕你们一命。”
纯妃见萧泽震怒,也不敢再言语。又瞧见滚落在地的那个瓷瓶,面色着急。
那两个嬷嬷见纯妃并不出面就她们,心下大急,在这宫里皇后素来是说一不二的人,她们若不吐出些什么,只怕今日是难逃死劫了。
“皇上、皇后恕罪。这瓷瓶确实与奴婢们没有什么关系。奴婢们平日里只是听命于纯妃娘娘,在帝姬的饮食里做些手脚。不过是让帝姬身子略有不适,并不敢损害贵体。奴婢知罪,还望皇上皇后念在奴婢知错的份上,饶了奴婢一死吧!”那嬷嬷颤着声,回道。
我心下对纯妃仅有的一点内疚之心也消失殆尽。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一次并非我蓄意陷害于她,而是她早就如此行事。为了争宠,连孩子的身子也不顾,活该她有今日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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