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顾一念自然不会与他过多的谈论自己的私生活。
林佑臣把他们送到了酒店的楼下,顾一念礼貌的道谢,并没有请他上楼坐坐的意思,毕竟,时间已经很晚了。
林佑臣也是识趣的,和她道了晚安后,直接开车离开。
回到房间,顾一念放水给阿惟洗澡,然后向往常一样哄他睡觉。阿惟喜欢抱着他的布偶熊,一边听着顾一念讲故事,一边进入梦乡。
只是,阿惟睡着后,顾一念却是彻底的失眠了。她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目光散漫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情不自禁的开始想念。
虽然,她一直不愿承认。但她真的是很想聂东晟。
……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
法国的深夜,却是中国的清晨。顾一念与聂东晟之间,似乎永远相差七个小时。
顾一念离开之后,聂东晟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用于浩的话说:情场失意,如果生意场上再失意,那就真的不用混了。
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和无止无休的应酬。他几乎都是凌晨两三点钟之后才回家,有时候回别墅,有时回位于市中心的林溪城公寓。但无论是哪里,对于聂东晟来说,无甚分别,都是一座空落落,冷冰冰的房子而已。
又是一夜宿醉,醒来时,他睡在客厅的沙发里,头痛欲裂。
聂东晟有些吃力的坐起身,不仅仅是头疼,胃也痛的厉害,但好在,都在他能够忍受的极限之内。
因为一个人,他不觉得饿,也无心做早餐。洗了澡后,换了套干净的衬衫和西装,他像往常一样的开车去上班。
聂东晟就是聂东晟,即便是内心中已经千疮百孔,他在人前展现出的,依旧是衣冠楚楚,卓尔不凡。他不会让任何人开到他最脆弱的一面。
既然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那么,又何必扮演脆弱,倒不如坚强。
例会一开就是一整个上午,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时候,聂东晟的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胃中的绞痛一阵强过一阵,生理上的疼痛,让他不停的冒冷汗。
“聂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林向南一向都是观察入微的人,发现聂东晟的状态不太对劲后,担忧的询问道。
“胃有些不舒服,让秘书去附近的药店买盒胃药回来。”聂东晟以前并没有胃病史,大概是最近酗酒比较严重,才会导致胃痛,他并未太放在心上。
但吃过药后,胃疼的状况依旧没有好转。最后,于浩生拉硬扯,才把他送去了医院。
正好是林伊当班,她理所当然的成了聂东晟的主治医生。
一番检查后,聂东晟被确诊为胃溃疡,直接被留院观察。
病房内,聂东晟躺在病床上输液。
病房外,于浩和林伊在低声交谈。
“东晟以前并没有胃病,怎么突然搞成这样?”林伊秀美微蹙着,神情中是不加任何隐藏的关切与担心。
于浩冷笑一声,语气半讥半讽的。“还能因为什么,为了女人呗。你还不知道吧,顾一念出国了。”
“一念出国?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之前。她走就算了,还把阿惟也带走了。这些年,东晟和阿惟就是相依为命,她倒是会挖东晟的心。”
林伊眼中的神色也不由得黯淡了几分,虽然聂东晟一直表现的淡淡的,但她在国外陪了他们父子多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阿惟对聂东晟有多重要。
“东晟,他真不应该让一念离开。”她叹息着说了句。
“东晟的强悍,在顾一念面前,就直接歇菜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那女人的,居然连阿惟的抚养权都给出去了。顾一念到了法国,再给阿惟找一个金头发蓝眼睛的后爹,我看聂东晟他哭不哭。”于浩气愤难忍,冷嘲热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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