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景峰撞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色又变得不太好看了。之后,他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疗养院。
聂东晟倒是一直守在疗养院,等白慕雅醒来后,陪她一起用了晚饭。
白慕雅的腿上打着石膏,躺在床上无法乱动,但精神状态似乎不错。没有哭闹,也没有歇斯底里。还能温和的和聂东晟说话,偶尔展露温柔的笑靥。
不得不承认,聂景峰果然是白慕雅的一剂良药。
饭后,白慕雅又睡下了,聂东晟离开了房间,去见了疗养院的负责人。毕竟,白慕雅无论是自杀,亦或是失足坠落阳台,院方都负有一定的责任。
疗养院的院长战战兢兢的接待了聂东晟,赔钱肯定是赔不起的,只能不停地赔礼道歉。
聂东晟也没有为难他,只是提出了一些要求,希望类似的事件不要再发生。
处理好白慕雅的事情后,他开车离开了疗养院。
此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飘着细碎的雪花。他的车速不快,道路两旁的路灯透过车窗落进来,影影错错,落在他英俊,而冷峻的侧脸上。
车行半路,他接到了聂家大宅的电话,是聂老夫人亲自打来的,吩咐他周末的时候带阿惟回大宅吃饭。
聂东晟自然交不出孩子了,只能满口的敷衍着,想着如何把这个周末应付过去。
然而,不久之后,聂老太太还是知道了阿惟被顾一念带去法国的事。聂琛北不小心说漏了嘴。
聂老太太发了好大的脾气,聂家目前就这么一个小曾孙,还被带去了大洋彼岸,气的老太太的血压直线升高,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这么一闹,顾一念在聂家人的眼中又成了众矢之的,所有的矛头一时间都指向了聂东晟。
身为聂家的老大,聂西爵严厉的命令聂东晟马上去法国把阿惟接回来。聂东晟只能如实交代,他已经把阿惟的抚养权给了顾一念,孩子是肯定要不回来的。
聂西爵觉得他为了一个女人,简直是魔障了,汤水不进的。
这么一来二往,聂东晟几乎是把聂家的人都得罪了遍。聂老太太出院后,对聂东晟避而不见,他去过大宅几次,都被老太太拒之门外。聂老夫人的话说得很清楚,如果阿惟不回来,聂东晟也别再回这个家了,她就当没这个孙子。
聂东晟只能独自顶着所有的压力,这苦果是他自己酿的,也只能自己偿。
去巴黎的行程,整整的拖了一个月,聂东晟才再次订好了飞往法国巴黎的航班。
……
顾一念接到聂东晟的电话时,刚刚从医院回到公司。
最近流感比较严重,顾一念很不幸的被传染了,高烧烧到了39?,药物无效,只能去医院挂了输液。
林佑臣全程陪同,细致又体贴。在外人的眼中,他俨然是一个十分合格的男友。
顾一念并不迟钝,她感觉得出林佑臣对她的那份与众不同。但离开聂东晟后,她几乎是心灰意冷,完全没有信心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一份感情。
林佑臣身上散发出来的开朗和阳光,的确很难让人抗拒。但顾一念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不温不火,公事公办。爱昧的火苗一定要掐灭在摇篮里。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但很多时候,她又不得不依赖林佑臣,语言不通,让她连上医院与医生交流都有阻碍。
“一念,医生说你的烧已经退了,拿了药就可以出院。”林佑臣晃了晃手中的药盒,对坐在输液室内的顾一念说道。
顾一念已经不记得他对她的称呼是什么时候从‘顾总’改为‘一念’的。
她纠正过几次,但无济于事。林佑臣依旧我行我素。说得再多,反而显得她这个负责人的架子太大。久而久之,也只能任由着他,左右一个称呼而已。
护士给顾一念拔掉了针头,两个人一起离开医院,回了公司。巴黎这边的办事处成立的时间不久,工作量极重,顾一念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忙碌着。
她刚踏进公司,秘书就对她说,有一位姓聂的先生打过电话,请她务必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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