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宸眉头一挑,冷冷道:“……不知,巴洱公主找本王,所为何事?”
巴洱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正色后,几步走到夜天宸面前,一本正经道:“昭王殿下,方才我坐观天相,掐指一算,血色灾星倏落昭王府西位,昭王妃娘娘只怕有难。我本无意泄露天机,但见百花宴王妃与我有缘,今日便破例来提醒了。”
在后面一脚跟过来的乃颜走到门口正好把巴洱的话听了个遍,差点晕倒。他这个五妹方才分明一回到楼阁就规规矩矩坐在房间内,头顶全是天花板,他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坐观天象了?还有这大白天,谁兴大白天观天象?也不知五妹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但巴洱是自家人,自家人自然不可拆自家台,乃颜有些尴尬地走了进去,向夜天宸行礼道:“见过昭王殿下,舍妹失礼,还望昭王殿下见谅。”
却见夜天宸手上的文书倏然合上,一道犀利的目光凛然向巴洱扫去:“你,说什么?你说……王妃有难?”
“不错。”
巴洱神色凝重道,“今日宫中也不太平,我之后又用龟甲再次测算,御花园西南位怕有不祥之事,只女医院有不太平的事要发生。方才我一路过来,正巧听见有人在说王妃送了她的妹妹洛霏去女医院,这两件事合在一起,只怕王妃现在要出事了。”
五妹你方才明明是一路直窜过来的,你兄长我跟在后面都看见了。什么时候有人路过在说此事了?
乃颜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听着自家五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
夜天宸的拇指又开始在茶盏上摩挲,半晌后却见他停住了手上动作,沉声道,“本王,知道了。多谢公主提醒。”
却没再有半分动作。
只见他又拿起之前在看的文书,又施施然翻了起来。
乃颜看明白了,这是在送客了。
……这,就送客?这昭王怎么回事?自己的妻子有难,竟如此淡定?
乃颜心头腹诽,却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别人家的事,他们还是少管的好。
他正想拉着巴洱走,却听巴洱倏然道:“昭王殿下,王妃有难,你怎可如此薄情,不去看看吗?”
乃颜:“…………”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向淡定的妹妹今天怎么那么激动?平时不是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么?今日怎么好像就非要跟这昭王妃磕上了?现下竟还堂而皇之指责起夜天宸了?
夜天宸也莫名其妙地抬头:“本王,早在她一走便让本王王府中暗部侍卫首领跟随相护。况且,她还有暗部骨哨。如若真有什么事,王妃她自己吹响骨哨即可。这出不了什么事。多谢公主挂劳了,还请公主,不必过于担心,也少管一些——别家的事。”
说到后面夜天宸语气中已经流露出明显的不善和不耐。
乃颜心道,原来如此是早有安排,这昭王殿下看来也不是薄情之人,心想自己五妹应能放下心离开了罢。
却又听见巴洱说:“你就没想过这骨哨要是坏了呢?”
乃颜这要哭了:“……”
夜天宸武断地说道:“不可能。”
“……”巴洱不依不饶,“为什么不可能?就算没坏,你就没想过她也许蠢到……”她把“蠢”字及时咽了回去,“……她也许根本不会吹吗?”
却听夜天宸冰冷的声音:“巴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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