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督军府收到的消息,这件事情是有人蓄意对督军夫人提起,否则督军夫人也不会瞧上这块地。”
“没有眉目,不如向上海的二叔打听一下,这件事被牵扯到的不只是我们大房一脉,动祖地对所有陈家人都有影响。”这回陈云帆不敢再不经过大脑说话了,认真思考完他道。作为隔代他对二叔一家没有太大的计较,也因为他从来就不知道母亲的计算。
“父亲,您也不要和母亲一般计较,她这些年虽然一直拿着周家的钱补贴娘家,可是对他们也不见的多好,否则也不会让玫珠嫁给我当姨太了,毕竟那是她的亲侄女。”
有时候陈云帆的头脑还是比较好使的,只是不愿意思考而已,特别是有人主事的时候,现在已经被自己老父鄙视,所以他总要挽回一些形象。
“我不是计较钱,现在最怕这件事情是你岳家搞的,你想督军是什么人?根本和我们陈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现在却要买我们陈家的地,别的地也就算了,却是那块祖地,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那是陈家的根基。你母亲老了,有些事情做的糊涂,我是男人不便插手屋内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也不好听。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母亲偏执也许只有你的话有效果,你不能糊涂知道吗?男人的眼界要开阔一点。你在对待妻子的时候要记住她的另一个身份,周家的大小姐。你岳父是什么人?整个明国只要曾在旧朝里谋得一官半职的都是他的门人,而我们明国大多数的官员,包括各地的督军将领,大多数都是旧有朝廷的原班人马。
他要自己的女儿好,看不惯夫家的做法会跑来我们陈家理论吗?我们陈家扛不住自然是要向周家求助的,而那个时候就是周家向我们家提条件的时候。”
被父亲一说,陈云帆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岳家势大,可是他对去外面做事没有半点兴趣,只想守在老家,过他逍遥的土财主的生活,觉得岳家再厉害也和自己无关,殊不知惹到岳家的下场。
“父亲,会不会你想太多了。”陈云帆是一个纨绔不错,可是也不是毫无脑子,被陈湬水一提醒,他全身冷汗直冒。
“我也希望是想太多了。”陈湬水苦笑。但心中对这种想法越来越肯定。
来到了碧云观,报上了名,碧云观却给了陈湬水父子一封信。把陈湬水父子彻底呆愣住了。
祖父:
我在想一定是您第一个来碧云观看我,我走了,去上海找外婆。因为陈家保护不了我所想要保护的东西。我也知道您的为难,母亲没能给陈家留后,现在陈锦莲怀孕,陈家就想给她最好的环境和东西,可是有些东西不是她能看上的,脱胎玉是母亲的陪嫁不错,可是那是一直传女不传男的物件,以后这也是传给我的,我知道或许现在陈家已经将这块玉给了陈锦莲,这都不要紧,因为我知道陈家没能给的公道,周家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只是让爷爷失望了,我没有能做你的乖孙女。
碧云观的道姑你们也不用为难她们,人心都是肉做的,她们同情我才放了我。
孙女陈初暝
看完信,陈湬水整个人呆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是初暝只身跑到了上海去告状,一个九岁的小孩只身跑到上海去,这一路上的艰险可以想象,换位思考如果陈家的两个女儿的小孩受到了夫家不公的待遇,只身的跑到陈家,他这个做外祖父的也定不会绕了女婿一家。现在他呆愣住了,总觉得孩子还小,觉得小孩子未必会明白这么多,就对家里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好好的维护,他没有想过陈初暝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
“爸爸,初暝在信了写了什么?她怎么会写信,她不识字的呀!”陈云帆这才想起自己的女儿好像还不会写字。
“这些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在你所要想的是怎么搽干净自己的屁股。”说着陈湬水将信扔到了陈云帆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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